聽了他這話,吳宇超在邊上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我明白了。不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打電話,他們一個人都聯係不上,估計他們一個個都被家長關禁閉了。”

“超哥,你說咱倆一齊去打工,就咱倆這樣的水準,會做點什麼呢?怎麼打工?去小飯店當洗碗工,還是端茶倒水的服務員?就算是服務員也不會要咱們這樣的吧?尤其是我,你看看我脖子上麵的這道刀疤,再看看肩膀這裏的傷疤,我這樣出去給人家端盤子,哪個飯店敢要啊,你說咱倆會幹啥啊?”

聽了他這話,突然之間,吳宇超也沉默起來了。周運發和吳宇超他們這2個人都想到了一樣的事情,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年紀輕輕的他們,會做點什麼呢,能做什麼呢!離開了學校,他們這2個屁大的孩子該怎麼養活自己?

想了好久,他們這兩個人最終誰都沒能想出一個好法子來。這個時候,周運發又悠悠地說道,“老實講,就算出去打工,我也不大放心我母親。我不能讓她再失望再傷心了。我真的看不得她那個絕望的樣子了。她一個瘦弱的女人,辛辛苦苦把我養這麼大,實在是很不容易。超哥,跟你說個事吧。我母親她認識周正。咱們兩個應該都可以回去上學的。”

“發哥,老實講,上不上學,現在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我現在已經看穿了現實,真的不想再去上學了。”吳宇超說話的聲音並不大,看了周運發一眼,繼續說道,“如果真的要說還有唯一的一個意義,那就是林夕了。”

聽了他這話,也不知怎麼的,周運發沒再說話。頓時之間,他胃口就變得很不好了。終於收拾碗筷,洗刷去了。晚上的時候,蘇柔給周運發打來了電話,她幾乎是帶著哭腔說的,雪姨和耶穌也發生了差不多的事情,鬧得很不愉快。突然之間,蘇柔讓周運發一下就想到了,2個字:親情。老實講,周運發和吳宇超,還有耶穌他們這一大批人,從來都不是一個無情的人。在學校裏邊呈了一時威風,可是回家以後,他們都要麵對家中的老父老母。老實講,就算他們翅膀已經硬了,可以高傲的飛翔了,可是那血濃於水的親情,仍舊是捆和綁在他們身上的一根無形鋼絲繩,永遠束縛和牽絆著他們,那一顆向往自由,也本應屬於自由的,勇敢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