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以後,王猛也總是帶著幾個壯漢押著一個人進來。他每次來,都是做同樣的事情,將一個大棒子扔在周運發腳下。冰冷的地板上也總是死狗一樣的躺著一個與周運發素昧平生,素不相識,也看不清楚樣貌的人。每到這種時候,周運發也總是把對方當作是一個大沙袋來看待,拿著大棒子,他冷酷無情的一棒一棒掄在這些陌生人的身上,看樣子,很是麻木。那一滴滴鮮血,飛濺到了周運發的臉上,嘴角,他癡癡的tian著那鮮血,感受著這人世間殘酷的味道。
後來,王猛把凶器,從大棒子,換成了大砍刀。唯一不變的就是,地板上,依舊是一個鮮活的人。
“快點砍!繼續,別停下。這些人都是罪有應得。都是一些壞事做盡的,和一些被通緝的逃犯,要不就是我們大哥的仇家。老規矩,你讓我滿意了,以後我讓她每天陪你聊一個小時。”
周運發麻木的點了點頭,把手上的那把大砍刀拿了起來,看著地上躺著的那個人,他笑了。絕對是冷笑!走到了今天這步田地,周運發心裏根本就沒有什麼顧慮和顧忌了,拎著那把大砍刀,他麵無表情,也毫不留情地就招呼了下去。一刀一刀的砍在那個人的身上,到處都是鮮血,最後是王猛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從他手中奪走了那把大砍刀。
看著那個人被拖走了,周運發半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抹著地上的血跡,忽然之間,他就有種好開心好開心的異常感覺。
那個美妙動聽的聲音,晚上照舊來了。
這個女孩一定長得珠圓玉潤,亭亭玉立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門外遞給周運發一些食物,“周運發,你後悔走到今天這步田地嗎?有因必有果。我們活在這人世間,每走一步都是有原因的,你老實告訴我,你後悔過嗎?”
“沒有。哭過,笑過,但我從來都沒後悔過。真的。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可後悔的。”說完以後,周運發開心的笑了笑,很快拿起食物,一邊吃著,一邊和她又熱聊了起來。聊了這麼多天下來,他和她,兩個人是越來越熟悉了。不得不說,和她愉快的聊天,已經成了周運發每天最期盼的一個事情,也成了他瘋狂鍛煉身體之外的唯一業餘愛好。有時候,周運發其實也覺得很無奈。他心知肚明,王猛一定是故意的。
該死的王猛!
你這隻狡猾的狐狸,到底想要幹什麼?
老實講,周運發並不知道王猛這樣做的真實意圖,到了今天這步田地,他其實也沒那份心思去揣摩了。行將入土的人,哪裏還會有心思去揣摩別人的險惡用心呢。隻要每天能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和這個女孩子聊天,周運發就已經很知足了,可以說是,死而無憾。就算王猛這個壞家夥要把整個地球都給炸掉,也根本不關他周運發的事了。
當王猛再次帶著幾個壯漢,拖著一個人進來的時候,他手上擺弄著的,居然是一把寒光閃閃的牛角刀。很快,一個渾身是血的混社會小哥,被兩個壯漢像拖著一條死狗一樣地丟到了周運發的麵前。
王猛將這一把寒光閃閃的牛角刀往周運發腳底下一扔,“動作利索點。晚上我讓她陪你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