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一中校門外,這兩撥人馬混戰在一起,很快亂成了一鍋粥。周運發正在熱血沸騰的睜大雙眼試圖搜尋一個對手呢,哪知道,亂糟糟的人群當中也不知道是誰突然扯開嗓門大吼了起來,“快跑啊,滅絕來了!教導處主任滅絕來了,大家快跑啊!”
青春是可以任性的,但是,誰都不可以蔑視和玩弄法律的嚴厲約束。這幫學生不是傻子,在他們眼中,滅絕這個教導處主任就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法律!因此,一聽到有人在大呼小叫的狂喊,滅絕來了!頓時,轟的一下,大家都猶如大樹傾倒之際的眾多猢猻,沒頭沒腦的拔足便跑!周運發瞬間就覺得周遭一片清明。所有的人,都開始四散著落荒而逃了。正跑著,周運發忽然看到前邊一個人不慎摔倒了。跑過去仔細一看,原來是吳宇超。他急忙伸手一把拉起吳宇宙超,和他一齊沒命地朝前方奔去。
周運發他們這一幫人在逃跑中也能夠擰成一股繩,沒一會工夫,他們就陸續朝著同一個角落衝過去了。周圍的人都散開了,他們這幫人一口氣跑到了學校外頭的那一堵圍牆邊上。一個個都是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猴子直接往地上一坐,嘴裏頭唧唧歪歪的就罵開了,“艸你媽的滅絕,來的可真不是時候。昨晚上整了一宿沒睡覺,淩晨五點去網吧找吳宇超他們幾個一起打遊戲,玩到現在回來又參與打架,怎麼回事啊,發哥?”
周運發忍俊不禁地看著一臉狼狽相的猴子,抬手擦了擦自己嘴角邊的血跡,“媽拉個B的,大清早坐公交車來,碰見了陳浩東。這丫一直和我聊天,想套我真心話,讓我親口承認那一板磚是我拍了他。我也不是什麼傻B啊,就陪著他東一答西一搭天南地北的海聊了起來。誰知道車上藏有流彈他們那一幫人,我也不知道陳浩東和流彈的矛盾是怎麼回事。流彈他們那夥人肯定是事先約好了,一起堵陳浩東的。我他麼剛才都講明白了,我和陳浩東不是一夥的,流彈那混蛋就是不相信,還以為我要去給陳浩東那幫兄弟報信,二話沒說就他麼動手連著我一塊打了。剩下的就不用說了,你們都看到了。艸他媽的,今天真不走運!”
聽了周運發這番邏輯還有點混亂的話語,吳宇超默默的點著了一顆煙,嘴裏頭憤懣道,“艸他媽的,這流彈簡直就跟個傻逼一樣,根本不分青紅皂白,艸他娘的有勇無謀,猛張飛一個。”
“其實,流彈和陳浩東之間的事情我知道。”這個時候,浪子從吳宇超手中順手接過了一顆煙,淡淡都說道,“當初,因為大街上那些小名片的事情,張蘭一直都以為是流彈的那個媳婦背著她幹的。於是,第二天,張蘭就和流彈的媳婦大吵了起來。當時,這兩個氣急敗壞的女人都動手了。再後來,流彈媳婦氣不過就去喊來了幾個閨蜜,大家一齊圍毆張蘭,結果,張蘭被打壞了一隻眼睛。出院以後,這個綠茶婊張蘭也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她就去找前男友陳浩東,估計是陳浩東給她出了什麼餿主意吧。她從陳浩東家裏出來以後,就去找來了幾個社會女青年,混黑道的那種,她們幾個人一齊把流彈媳婦給騙了出來,就在貧民窟那條小巷子裏,聽說把人家暴揍了一頓不說,還把人家身上的衣服都給扒了個光,好不過分!”
“所以蹲守了好幾天,流彈今天總算是抽了個空子找到了陳浩東。嘿嘿,周運發你小子,這下J巴好玩了,剛他麼得罪完陳浩東他們家,現在又東窗事發,還他麼得罪了流彈他們家,你小子還真他麼背運啊。”這個時候,猴子在旁笑了笑,接過話茬不無譏諷的說道,“艸他媽的,我們這幫人也淨他麼沒事找事。一句話,天空飄過七個字,一天到晚都是事!哈哈,這下大家都在同一條船上,誰也脫不了幹係了!”
說到了這個關鍵點,猴子忽然神色凝重,一下就止住了還想要說的一些話。周運發他們幾個人也都一齊愣住了,各懷心事吧,都在認真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走。周運發認真思考了片刻,這才憤懣道,“不行!這個事還得找陳浩東不可,必須讓他扛,誰他麼知道誰給了他那一板磚呢,不能賴我們頭上啊,害得我們幾個都一齊卷進這個事了。”
哪知道,周運發這話剛一說完之後,他就覺得周圍的氣氛有點不對,大家都在齊刷刷地看著他,這樣的眼神,實在令人有些心虛啊,周運發頓時就有點不知所措了,“你們?怎麼都盯著我幹啥?”
“沒啥,你繼續往後說啊。”還好,吳宇超忽然一下就打斷了周圍所有人的懷疑,“陳浩東要是不幫你,那怎麼辦?畢竟你把流彈也得罪了。”
“我管!必須的!”
猶如平地一聲春雷炸響,隻聽圍牆邊一個聲音高叫著,與此同時,一個矯健的身影閃電一般的飄到了眾人的麵前。待看清了這個人的容貌以後,大家瞬間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