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謝了。”教父還算客氣,他原地四處看了看,“媽的,大黑牛,你這傻B,瞎跑什麼呢。這下找不著你還玩個卵遊戲啊。”
罵完之後,教父提了提自己的褲子,朝著那邊一幢高樓的陰暗處就是一陣小跑。
周運發一直瞅著教父的那個身影,沒來由的一下就想到了之前他掄棍子打吳宇超時候的凶惡嘴臉,心頭一時火大,騰地一下他當即就暴跳了起來。
毛澤西眼睛發直的死死瞅著,“發哥,你這是要幹什麼?”
周運發一臉詭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撒開螳螂腿,從後麵悄悄跟蹤過去。教父拐到了那棟高樓的陰暗處,嘴裏叼著一顆煙,手上拿著一台手機,另一隻手,開始解褲鏈子,準備方便。
周運發把那根短棍順勢掏了出來,心裏憤恨道,哼,多一個是一個!”
可是這時候,緊跟在後麵的毛澤西卻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發哥,我來吧。你去套住他。你下手太狠,我害怕。”
周運發這時候自然也明白毛澤西啥意思了,他把那根短棍給了毛澤西之後,他自己很快側身過去,拿著校服,一下就套住了教父的腦袋。幾乎與此同時,毛澤西這胖子從側麵一下就衝了過來,他怒目圓睜,表情凶狠,照著教父的大腿就掄了上去!
教父這人原本就高大魁梧,被罩住的那一瞬間,他下意識的一掙紮,想要掙開那束縛。情急之下,周運發急忙用力抱住教父,這時候毛澤西一棍子就招呼到了。沒的說,打偏了。一半力氣被教父扛了,另一半力氣被周運發扛了。那一刻,周運發頓時感覺到小腿處一股子鑽心的疼痛,他忍不住慘叫了一聲,“啊!”
與此同時,教父也一個勁兒的慘叫起來,不是因為被棍子打著了,而是他試圖奮力掙脫對方的控製,所以不停的掙紮著!危急關頭,這胖子居然打偏了?周運發一個急轉身,怒目圓睜的瞅著毛澤西!
毛澤西這時候也知道打錯了,他努力一咬牙,睜大眼珠子一棍子照著教父的腦袋就掄上來了。這一下,他是真的卯足了勁,使盡了吃(nai)的力氣。周運發下意識的一低頭,就覺得一股子涼風嗖的一下從耳畔掠過。那力道,可真夠大的。隻聽短棍“哢嚓”一聲,就斷成了兩截。周運發一看瞥見高大魁梧的教父筆直的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周運發又低頭看了一眼那斷掉的凳子腿,這麼短這麼粗的棍子,被毛澤西一下就幹成了兩半,可想而知,這胖子是拚盡了全力啊。周運發很快把校服撿了起來,這時候教父一點反應都沒有了。周運發開始覺得有點後怕了,剛才他要是不知道躲閃,那現在躺在這裏的,或許就是兩個人了。毛澤西一臉的尷尬。周運發真的不想和他說話了,一臉鐵青的匆忙往回走。毛澤西從後麵一路緊跟著,“發哥,發哥,那個,你聽我說,你聽我解釋啊。我這人眼睛小,你是知道的。剛才一時緊張沒看準方向,我其實一直以來膽子都很小的,我?我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剛才確實有點緊張,我?”
一路走得匆忙,誰也沒有注意看清前方和他們擦肩而過的那些路人。當毛澤西還想繼續說話的時候,他們兩個的對麵,不遠處那一個賣糖炒板栗攤子的邊上,蘇柔已經站在那裏冷冷的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了。
蘇柔獨自一個人,佇立於晚風中。她眼圈紅紅的,化過的妝都花了,明顯是剛哭過的痕跡。她一臉詫異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們兩個,而他們兩個也倍感意外震驚萬分的看著她!!
沒的說,這下麻煩可就來了。怎麼就這麼巧?居然讓蘇柔這個不安好心的死丫頭給撞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