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都準備好了,你今天已說過三遍了。”這劉晏忘記了,早上人家一圍了城就吩咐過了。
人家有馬軍,人怎麼也沒馬跑得快,隻有等晚上人家不注意再跑路。至少讓人家出其不意吧。
這劉晏已想好了一切,他準備在晚上沒人的時候逃到廬州。
這初八九,月亮上的有些遲,但到了三更的時候,這月亮到了樹梢頭,路上也能看見路。
這慎縣西門的吊橋已放下,一對騎兵出了城門,這馬蹄還都包了葛布,沒有一點聲響,沒有燈光隻有護城河水麵在月光下泛出的粼光、移動的黑影。
偶樂一兩聲小孩的哭聲,但立刻止住了聲音。
在這裏上演出一曲慎縣大逃亡的經典。
“怎麼他們還沒來?”離慎縣縣城十裏的地方某甲士問。
“你都得過N遍了,他們來,斥侯會通知我們的。”某乙回答。
“都過三更了,難道將軍算得不對?”某甲又問。
“將軍神機妙算,怎麼會有錯?”某乙看來是酈粉。
“困死了。“某丙說。
“不要說話,困了起來走兩步。”這是他們的什長。
又過了一個時辰,都四更了,月已上中天。
“全體都有,準備迎敵。”
這劉晏還真的來了。
劉宴帶著兩千士兵還有家眷,三更出城走了十來裏,報正慶興自己的妙算,這半夜突圍,英明果斷。自己的本家劉光世居然沒有防備,連追兵也沒有,預期中的追逃鏡頭並沒有出現,自己的一些布置化為泡影,沒有成就感。
這劉晏確實做了很多工作,連月光什麼時候上來都計算好了。
一果焦慮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對身邊的師爺說:
“終於安全了,總算逃出來了。”
“老爺,還沒到廬州吧!”他邊上的夫人說話了。
“你怎麼老掃人家的興,我那裏怎麼會娶你這樣的媳婦?”
劉大人不高興了,都說到婚姻大事了。問題有點嚴重。
“當年也不知誰死乞白賴的求人家的,哦現在人家人老珠黃了,討厭了?”
這劉大人沒有了聲音,他有點怕,他這夫人,不論什麼場合從事不給自己麵子,如果接聲了更不得了自己的麵子到時丟光光。邊上可都是親衛官員,自己一個縣太爺怎麼好跟一個婦道人家一樣?
劉晏鬱悶地走了一回,夫人也不說話了。
隻聽一陣喧嘩誌聲從前麵偉來,四周暴出無數的火把。
劉大人想不到的是自己已被包圍了。
劉大人更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官兵竟然不抵搞就投降了。這劉大人也不想想,帶著老波孩子打仗,這仗還能打嗎?
熬了大半夜,等到了來人,也沒有打起來,這一個晚上看來也是睡不成了。
而這些從慎縣逃出來的人走了十多裏路,欣賞了春未的月光,還得走回去。
折騰了一個晚上,最苦的是那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