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我不是你的對手,先前的話仍然作數。”
“我也一樣。這次本沒有帶太多的東西,大柱送三車酒給趙兄。關大哥,你讓關家先送十車糧食給趙兄,算在我的身上。”
“五弟說那裏話,幾車糧食我關家還是拿得出來的。”關裕上前說道 。又轉過臉對趙恒說:“趙兄,糧食過回家即給你送來。”這糧食趙家最是需要,山寨正等米下鍋,你看這剛從宣城逃出來,又經一場大戰,山寨正在挖野菜,打野味過日,這雖是官道冷清清的,能有幾個人影?聽說高寵送糧食也不客氣。
“高兄趙某代表全寨上下先謝過了,不怕說醜,寨裏已揭不開鍋了。高兄武藝了得,在下佩服,如不嫌棄,請高兄到山上盤桓,我們也好再親近親近。”
“山上就先不去了,你看我大哥離開寧國已有些日子,現家門就在跟前,不回家於禮不合,等事情完了,我去拜見你父親他老人家,在山上多住幾日可好。”
“好,我也不耽格你們了,天已不早,趙某在山上掃榻以待高兄。”
大家也不多話,高寵給了三車酒又給了幾封火柴,教給用法,又給了一些小禮品,大家別過。
趙恒帶了眾兄弟回山,拿了一壇白酒,一封火柴去見父親趙義。趙義正在收拾草房。剛上山半個月,簡單地搭建了一些木房草屋作為大家的棲息之所,從宣城出來如喪家之犬,上無片瓦,下無寸地,不得已落草為寇。想當年身為海客,揮金如土,稍有安生,卻官家勢弱,金國攻了過來,為了保衛家鄉,他招集家人,散盡家財,招募鄉勇,帶領大家走進了戰爭,但最終兒子死了兩個,子弟兵剩下不足三成,海州並沒有保住。到了宣城,非但沒有得到官家的一點幫助,卻被當地勢力視為眼中釘,排擠打擊,作為外鄉人,這一切也還是忍了,但最後他們還不放過,想一棍子打死。趙義組織義兵時什麼都想過,想到過戰死沙場,卻想不到自己會成為一個盜匪。
“父親!”
“哦,回來了,坐!”看到兒子回來,趙義示意坐下說話。
“看你喜氣洋洋的樣子,可有收獲?”
“碰到銅陵高家的長子高寵陪他的義兄寧國的關裕回寧國,打了一架。這是高寵和關裕送的東西,送了三車的酒,過兩天會送十車糧食過來。”有了這些糧食可以堅持一段時間,等自己開荒種的地長成,也就不怕了,也不用出去搶劫了。最困難就是這幾個月。
“看這銅陵高家就是高懷德的後人,難怪有這麼大的肚量。你跟他比武結果怎樣?”
“我跟他不在一個檔次,沒走過第二個回合,給你丟臉了。”趙恒很不好意思,他跟高寵相關實在太大了, 人家第一回合根本沒有有全力。
“不用在意,高家那是武將世家,我們是什麼,沒有任何的傳承。”
“你看他們做的火柴很在意思。”說著,在趙義麵前點起了火柴。好東西。
“有了這個不論在那生火做飯非常方便。”
“他說過兩天寧國事了來看你。”
“哦你忙去吧,那酒晚上給大家樂一下。”,打發走兒子,趙義陷入了深思。這個高寵有意思,一個世家子弟,卻對一個盜匪這樣尊敬,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