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姍姍?”
白繭一愣,沒想到董萱儀去找人居然把歐陽珊珊給找來了,也不知道她們是之前就認識還是這會兒剛好遇到。看到白繭從酒吧裏走出來,歐陽珊珊一點意外的表情都沒有,甚至在白繭叫出她名字的時候連搭理的意思都沒有。
閉上眼睛無奈地歎了口氣後,她揮了揮手,然後從旁邊就突然冒出來了好幾個人,分成兩隊,一堆一下子衝進了酒吧,而另外一對則是來到白繭身旁控製住了他。
神化已經結束進入了冷卻時間,他現在體力也處於透支的狀態,身上還有傷,所以壓根就沒有反抗的條件,隻能任由他們僅僅抓住了自己的手,然後十分不解地看向了歐陽珊珊。
“你這是什麼意思?”
“情況怎麼樣?”
歐陽珊珊還是沒有搭理白繭,反而主動開口詢問起一個剛從酒吧裏跑出來的應該是工作人員的人。那個工作人員搖了搖頭後說道:
“慘不忍睹的屍體,其他什麼都沒有發現。”
歐陽珊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終於看向了白繭。最後,她一下子背過了身,鑽進了停在馬路邊上的一輛車裏,董萱儀居然沒有對白繭被控製起來的事情表達任何意見,甚至也跟著歐陽珊珊坐進了車裏。
無奈之下,白繭隻好乖乖地跟著他們上了另外一輛車,不過還好這幾個工作人員對待他的態度也並不粗魯,隻不過因為公事公辦的態度而有點冷冰冰的而已。
最後,白繭被帶到了新華市第零局的那幢樓下麵的一個地下室裏。這間地下室被改造成了類似於監獄的樣子,而且設施也維護得比較好,看起來應該是用來關押一下特殊的犯人,而且最近也一直在使用。
把那些看守全部支了出去之後,歐陽珊珊一個人站在了監獄裏麵,和白繭麵對麵地看著。
“你還真是會惹事啊!”
“這是我的錯嗎?”
白繭對於歐陽珊珊的抱怨實在是有些無語,這說的就好像是他很喜歡遇到這些事情,甚至主動找點事情一樣。不過事實當然不是這樣子啊!明明是事情主動找上他才對。
歐陽珊珊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爭論,換了個話題道:
“梁華羽的屍體已經被運走了,雖然我相信那不是你殺的,而且也有董萱儀給你作證,但是所有的證據都證明,他身上的那道刀傷才是致命傷。”
“是嗎,那你們找到刀了嗎?”
白繭眨了眨眼睛,那把刀早就被他收回在了手腕上,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手鏈的樣子,他們找得到才怪了。再說了,白繭自己心知肚明,他在砍那一刀的時候梁華羽已經死了,除非那個鬼娃故意把他弄成半死不活的狀態,等著自己把他親手殺掉。
不過這說來說去,他都應該屬於正當防衛,也沒有防衛過當這一說,因為不殺他,自己就得死了!不同於靠著法律的平凡的世界,在這個充滿了魔法和紛爭的世界裏,規製才是唯一具有約束力的東西。
突然想到了規製,白繭覺得自己已經好久沒有碰到這個詞了,自從來了新華市之後他幾乎都快把它給忘記了。
“當然沒找到,所以現在對你的指控也沒有證據。”
歐陽珊珊深深地看了白繭一眼,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上找出什麼。不過聽到自己居然要被指控,白繭嚇了一跳大驚失色地問道:
“指控?指控我什麼?我怎麼不知道規製裏寫著殺個死人就得被指控啊!”
“並不是規製哦。”
歐陽珊珊搖了搖頭,等到白繭終於稍微冷靜了一點之後才繼續說道:
“並不是規製,而是刑法!”
“刑法?”
從歐陽姍姍口中似乎吐出了什麼既熟悉又陌生的詞彙,白繭仔細琢磨了一下之後才終於反應過來,她嘴裏所說的刑法究竟是什麼。
“喂喂喂!為什麼會是刑法啊!不應該是直接使用規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