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不速之客深夜臨 殺機四起令心驚(1 / 3)

遙觀天下諸多事,仰望長空化流星。

情仇悲喜皆一念,童叟流逝命幾時。

鬼泣哀聲誰願意,陰府世道何奈其。

公元1861年秋,大清鹹豐皇帝逃避在承德,最後終於死在了避暑山莊,那一年間,也是宋景詩在魯西一帶,號令山東回族民眾參加了黑族軍起義,反對統治階級壓迫和民族壓迫鬥爭,在滿清的統治階級壓迫和民族階級壓迫下,給天下民眾造成什麼樣的危害,各民族為什麼揭竿而起,一幕幕驚世駭俗的故事,就此拉開序幕。。

五龍鎮,我國北部的一座小鎮,鎮東石龍山,鎮西長龍山,鎮南水龍山,鎮北有雄龍山和雌龍山,簡稱五龍山。而每座山都像龍的模樣,都屬五龍鎮管轄。五龍鎮的地麵成圓形,占地麵積數十畝,一條清澈的河流,環繞在鎮的外周圍,整個鎮及河流,水陸相映,構成了一個圓形,長年累月,河水淙淙不斷。五龍鎮處於幾個龍頭聚集地,所以據當地老百姓傳說各有爭論,有人說此鎮是塊寶地,引得五龍搶奪,有的說五龍將頭伸進河裏飲水,總之各說不一、各說有理。所以五龍鎮由此得名,而這裏更是人傑地靈,臥虎藏龍之地。

五龍鎮有三條主街,成梯形,南順街最高,新街次之,再就是老街,其中的南順街最繁華熱鬧。因南順街有一條官道從這裏穿過,東通南壩鎮和州縣,西通順通鎮和開平縣,是官家要道之一。

五龍鎮有幾家大戶人家,其中較為突出的就是譚氏三兄弟,原來鎮上最有名的一家‘紅葉客棧’就是譚氏兄弟旗下資產,他們在周邊鄰鎮同樣是德高望重。從祖上一代,譚氏家族一直都做著合法生意,而且在武林中也很有名氣,特別使得一手暗器,百步穿楊,百發百中。但因種種因素現已隱居深山,幾乎不問世事。譚氏家族經營的紅葉客棧,也就被另一個主人接管,改名為‘四方客棧’。所以現在五龍鎮上,最有名的客棧就數四方客棧了。

四方客棧位於五龍鎮的東邊,在新街的頂端,客棧主要是由木料建成,一樓一底,樓下正中大廳,專為客人休息玩耍之用,也是接人待客唯一的廳房,在客廳右側房間,擺放許多吃飯所用的桌凳,後邊就是廚房了,客廳右上角的樓梯是通往二樓的,四方客棧主人年齡不大,年方二十有一,名叫蔣韋川,為人性格豪爽,廣結江湖俠士,還有買賣客商,隻要是忠義正派人物,都不嫌結交。蔣韋川年紀輕輕、卻將四方客棧經營得井井有條,真乃是;生意興隆四海通,財源滾滾三江來。單槍匹馬撐起一片天,人送錯號奇人異士。

從州縣到南壩鎮進入五龍鎮時,最先看到招牌上的幾個大字,就是‘四方客棧。’正因南順街是官家要道,無論是過路客商、名流俠士,還是遊曆者,隻要是歇腳、或住宿的,四方客棧是他們必選的滿意之處。所以一直以來,這裏常常宿客爆滿。

當年的夏季中旬,這天正是農曆十五。輕風攜帶著芳草花香、撲麵而來,幽香如鼻,陶醉怡人。在北方,一年之季似乎不在於春,而在於四月三旬,曆來都有多情四月的說法,當地人把四月比喻成溫婉賢惠的女人。春過入夏,空氣清新,倍感舒適,一切處於美好之中。

然而,十五這天又逢五龍鎮的趕集之日,趕集的百姓來來往往、川流不息,匆匆而來、忙忙而去。這也使本就熱鬧的南順街,更加熱鬧,繁華情景不是新街老街能相比的。

當地小販在街道兩旁擺上密密麻麻、大小不等、各式各樣的貨攤,百貨齊全,數不勝數。街道中馬車、行人、往來而過。

可是唯有一貨攤與眾不同,朝天支撐著一方布簾迎風飄然,上繡‘‘陳氏醫藥’’四個大字,平板鋪成的攤位上,置放著百十種中草藥,其中最名貴、最醒目的藥材有雪山靈芝、野山參、藏紅花、百年龜板、四十頭三七、杯粗黃精,以跌打損傷、活血通絡、益氣養陰、止血續筋、勞累傷痛為主要藥材。藥攤跟前一位青壯年,容光煥發,精神十足,上穿白色唐裝衣服,衣服麵塊左邊繡著鳳、右邊繡著龍,且左鳳高於右龍。這種款式的衣裝是很有來曆的,當朝數十年,一直以垂簾聽政的西太後,決策中國的命運,無論是雕刻還是刺繡,都是鳳在上龍在下,所以,這個鳳上龍下就是這樣產生的。

這位青壯年男子,就是雄龍山‘水火’拳掌門人陳貴山,陳貴山不但武功出眾,而且精通醫學;他旁邊有一位年輕女子,一會兒站著、一會兒坐著,看上去心神有些不安,表情略微痛苦,盡管如此這樣,並沒有影響她端莊的姿態。她膚色美白嬌豔,性情溫柔可愛,發聲清脆柔和,明眼人一看便知,絕對是位嬌豔美娘。不過此時她身懷有孕,又正當臨月,這位美娘子就是陳貴山的妻子李紅簾;藥攤邊有一位少年一直在不停地忙碌著,這位少年的一舉一動都是幹淨利索,誰看就是非常精明能幹、又能吃苦的小夥子。

陳貴山一直在忙碌著給患者診治傷病,少年也因此一直在處理藥材,他的名字叫劉五,是陳貴山夫婦收養的弟子,也是他(她)們的義子。陳貴山夫婦待劉五像親生兒子一樣,劉五對陳貴山夫婦忠厚有加。

此時來陳貴山這裏看病的人不少,有的心悸頭暈、有的腰腿疼痛、有的咳嗽日久。陳貴山的醫術是祖代相傳,他醫術精湛,無論年老年少、虛症實症,都能辨證施治。因此,找他看病的人數不勝數,今天更是忙不過來。這會兒已是半上午過了,看病的人仍排著隊。

此時的陳貴山從表情上看起來也十分焦急,他決定立即收攤。於是對看病的人說:“相親們,真是對不住大家了,今天突有急事而來,你們到其他郎中那裏去瞧病吧。”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太陽已然落山,天色漸漸黑下來。夜幕來臨了,淡黃色的月光從東邊照來,隨著月亮上升,淡黃色逐漸轉為金黃色。一個多時辰過去,圓月當空,金黃色的月光逐漸轉化為銀色,這時圓月當頂,銀色的光輝灑遍大地。

夜將深、人已靜,時間一分一刻的過去。五龍鎮的上空,有些奇異的變化,剛開始被一層薄薄的霧紗籠罩著,月光穿透霧紗,色澤灰白,夜空繼續產生不同的變異,緊接著大團大團的烏雲,相繼出現在鎮的上空,這些烏雲形狀各異,它們之間相隔著一定的距離,保持不同的間隙。

最令人驚奇的是,這些從四麵八方湧來的烏雲,遲遲不肯離去,隻是在原處不斷起著各種變化。從烏雲轉為漆黑的顏色,一團團黑壓壓的積雲變化多端,變的形狀十分恐怖,巨大口腔,齜牙咧嘴。月光穿不透魔鬼似的黑雲,隻是時隱時現。最使人難以想象的是,一會兒這些黑乎乎的烏雲又蠕動起來,無論怎麼變動,始終沒超出五龍鎮上空範圍。這些烏雲、時上時下、時左時右,時聚時散、時濃時淡,變化著各種各樣、叫不出名稱的可怕怪物。

此時獨居觀望,見到這樣的可怖情景,著實令人毛骨悚然。難道是一種不祥之兆嗎?夜將深,隻見‘四方客棧’二樓的樓上、一間宿舍裏還有燈光閃亮著。放眼掃視全鎮街坊鄰居,早已熄燈熟睡,唯有這盞孤燈,透出微弱的光亮,像是黑夜裏的燈塔,陣陣微風時不時從窗而入,幹擾著燈苗歪歪斜斜。這會已近子時,客棧裏其他數十名投宿客人,也早已入睡入夢。

這孤燈獨亮的房間不是別人,正是白天上午早早收攤的陳貴山夫婦,隔壁就是他(她)倆的義子劉五所住的房間。劉五年少思想單純,加上白天勞累繁忙,也早就入眠睡熟。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人的吆喝聲從遠傳來,混雜一片,小會兒就來到四方客棧的門前,緊接著‘砰砰砰’拍打門的聲音響起,敲門人連連不斷的吼叫著:“開門!開門!”客棧店主蔣韋川、急忙穿衣下樓來到客廳,他點亮油燈,一手舉著燈走到門後,一手準備取下門杠,口裏連連答道:“別急別急,就來了,”話聲未完,‘哢擦’一聲,拴著門的門杠斷成兩截,門杠的斷麵剛好朝著蔣韋川的頭上飛去,客廳的門也應聲打開,蔣韋川毫無防備,頭上被砸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頓時血流滿麵,疼痛不已,手中的燈光也被門扇滅。蔣韋川急忙用手掌壓迫著傷口止血,他趁著月光放眼往外一看,門口站著一個高大壯漢,身著朝廷高級軍官服飾,頭戴金盔,身著銀甲,左手持著一把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