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怎麼了?”

兩人已經待了許久,然而景亭沒有要招的意思,明淵隻得問出口。

“沒事,一點小爭執。”景亭明顯不願多說。

明淵向來不是多事的人,按往常來說他根本不會過問,更別說景亭的話說到了這份上,他竟然追問,“什麼爭執,會半夜在庭院出手?”

景亭驚訝地轉過頭,挑笑道,“你還是明淵?”

明淵也知他這般問是為何,不語。

“若是這般,我更要殺了。”

景亭突然的嚴肅,明淵知曉他的意思,丟下一句話,離開了知府府衙,“人,暫時不可動,不許違背本王的意思。”

景亭搭在劍柄上的手,緊了緊。

千鬆,在快要午時的最後一刻回到了千府,是被王府的人攙扶著回的。

餓了許久,這老爺當久了,好些年沒餓過飯了。

見著老爺這般,千家人都是哭天搶地,抹著眼淚鼻涕謝著襄王爺。

受了重傷,加上和景亭打鬥一番的千離,眼下卻越發地昏昏沉沉,她自己本以為睡一覺就能下床,卻經過一上午,傷勢不僅不見好轉,而且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急壞了千言,總覺得這不像是一般病症,心裏沒由來地慌亂,即使叫來了府醫守著,似乎也沒什麼用,聽聞王爺回府了,匆匆趕過去。

“什麼事?”

“姐姐已經昏迷不醒了,嘴裏說著胡話,府醫也沒法子,能不能救救她?”

明淵話到嘴邊,又想起景亭在意的事情,“府醫若是沒有辦法,本王也救不了她。”

看到明淵的冷漠,千言退了出去。

“這顆珠子,我也不知道能做什麼,總之聽聞能救人命,也能引起軒然大波,你先幫我收著……”這話在她腦子裏回旋起來。

珠子!

千言下意識地摸向腰間,她到底該怎麼做?

神遊一般在府裏走著,碰上了剛進府的千遠清。

“咦,怎麼王府裏還有丫頭了?”千遠清以前還算是常來,這突如其來的婢女,有些驚訝罷了。

“這是千離小姐院子裏的。”帶路的小廝顧及著千離小姐在府裏的地位,稍作解釋。

“千離,是誰?”

千遠清剛回來,碰上千鬆這檔子事兒,家裏的還沒給他說千宛黎已經送到王府之事。

小廝抬頭,看著千遠清恭敬道,“不就是貴府最小的那位小姐?”

“你說宛黎?”千遠清忽地拔高聲音,難以置信。

這一聲驚醒了慢步思考的千言,尋著聲音望過來。

四目相對,千遠清走過去,“姑娘叫什麼?”

千言歪了歪頭,“公子叫什麼?”

“在下是千府的大少爺。”千遠清萬分驕傲。

千言點點頭,“千少爺想必是來找王爺的吧,奴婢還有事,先行告退了。”

說罷,千言快步離開。

這瘦弱嬌小的背影映在了千遠清的心頭。

“千少爺。”

“恩?哦,走吧。”千遠清還依依不舍地回望幾眼。

千言是個明是非的孩子,雖說隻有十三歲,但心裏有麵鏡子一般。

關上房門,府醫去吃午飯了,千言將屋裏的窗戶都給關上,坐在了千離身邊,拿出了血珠,“姐姐,我要怎麼做才好?”

------題外話------

蠢少女今天生日,昨天去了深山老林露營,剛回家累得半死,隻能簡單寫了1000字,求原諒,明天修改補上。

昨天的是之前匆忙傳上的,忘了一點點劇透:

那個所謂的春夢是前世發生過的事情,千離沒有那一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