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別讓大皇子拿到。”明淵半眯著眼。
知府大人站在側門邊的樹叢裏,千離望見了地麵的影子,笑了笑,兩位皇子的爭鬥,將他牽扯進來,這位知府大人可謂明哲保身,左右都說著鬼話,裏外不是人。
回到地牢,開始思考這一遭,前世可不曾聽聞大皇子有何動作。手指在地麵無意識地畫著。
在襄城城郊一處廢廟堂裏,撲麵而來的藥味兒,幾名黑衣人聚在一起商討著什麼,旁邊一塊幹淨地麵,躺著一個男人,身上纏了不少繃帶。
“既然,人已經抓到,不如就去城裏將血珠拿到手。”
“萬萬不可,襄王一直在追查我們行蹤,今日早晨突然停止搜查,怕是等我們自投羅網。”
“可是,珺爺還入了襄城,在知府府衙內,我們在這裏窩著也不頂事啊,更何況,二爺的傷,還得換藥啊。”
“珺爺本說讓我們不得輕舉妄動,還是聽……”
另一人打斷他,“那珺爺還說等他回來再做安排,可是人回來了嗎?我們在這裏連個消息都探聽不到。”
四人的爭論戛然而止,互相看了看,麵麵相覷。
他們拿不定主意,兩位爺,一個重傷昏迷不醒,一個不知其身在何處。
“進城,我帶二爺去換藥,你們兩個,去知府府衙看看,也可以留在這破廟。”一人站起身來,不顧其他人所言。
“誒!”
此人背起躺在地麵的人快速離開了破廟。
這處破廟位於近山地,是一個低窪處,二十年前這裏發生地震,落下了山石,砸碎了廟堂,也廟堂出去的路堵了嚴實,這麼久來,鮮有人知道此處還有個遮雨處。
明淵的人也沒有搜到此處。
“回來了?”
“恩,人進了城,我自然回來咯。”景亭大大咧咧地陷進圈椅,身子終於得了空歇歇,“五個,進行了喬裝,有一人受傷。”
“受傷……”明淵念著,是不是鷹,就要去問問千離了,畢竟接到千離之時,她也渾身是傷,“你去知府衙門守著吧。”
“老大,我才回來!就不能讓我睡一覺?”
“他們遲早會進知府衙門,順便,看著千離,我可不想她出了什麼意外。”
“你在想什麼?”聽到後半句,景亭收了笑容,認真問他。
明淵偏頭看向景亭,“十有八九,血珠真的在她那裏,藏在哪裏,還不知道。”
景亭擰眉,消息不過是個誘餌,“你怎麼知道的?”
接下來,明淵便不再回答他。
景亭伸了個懶腰,隻得認命地飛奔向知府衙門。
“來人。”
“主子。”一個小廝進了書房。
“叫人去把這兩日千離身邊那個女孩兒接回來。”
“是。”
小廝離開後,明淵歎了口氣,因為何事,他自己都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