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整個襄城都蘇醒的時候,一則消息不脛而走。
血珠,在襄城,一名姓千的女子手中。
連普通百姓都在津津談論,而大家族多半都是知道血珠之事的,更是沸騰。
襄城上下,千姓可是獨家,而女子,千家的女子可不少。
本和襄王爺約好會麵的千鬆,此時根本出不了門。拿著帖子求見的,看熱鬧的百姓,總之,千府的大門和後門都被圍得水泄不通。
千離醒來準備上街,領著千言去那孤獨園看看,在路上聽聞了這則消息,扯出苦笑來,自己這是又成了誘餌?
至於釣的哪條魚,她竟還不知。明淵,昨夜去知府等她,是給顆糖安慰嗎?笑話。
“姐姐,他們說的就是我身上這顆珠子嗎?”
“恩,沒事的,我們先去孤獨園。”
“好。”
孤獨園門上貼著封條,一旁還有通緝令和一副畫像。
看著和自己並不太像的畫像,忘記了那日還有個男人,“小言,你知道那晚在那邊屋子的男人是誰嗎?”
“來這兒的,都是有個一官半職的人,有錢公子哥不怕,直接去樓裏,在園子裏的,都是害怕見不得光的。”那些人的模樣其實都刻在了千言的骨子裏,隻是她那晚沒進那屋子,不知道是誰來了。
“恩。”
千言獨自走開,去往隔壁的一處小平房,“胡阿婆在嗎?”
“誒,誰啊?”屋子裏傳來老人的聲音,還夾雜著幾聲咳嗽。
“阿婆,是我,小七。”
“啊!小七啊,快快進來!”
千言以前是沒有名字的,小七是她在孤獨園裏的綽號罷了。
千離跟著她進入屋子,屋內不透光,隻有一盞油燈,千言坐在了她的床邊,“阿婆,你怎麼病了?還有,妹妹她們去哪兒了?”
“哎,這天氣不好,身子骨不行了,這兩日也被衙門折騰得夠嗆,那些沒人性的,連我這老婆子都瞎懷疑。孩子們都被打發了,我聽說啊,在城南那邊的貧困區。”
千言沉默了,千離也垂下頭。
“阿婆,你注意休息,我們去找找看妹妹們在哪裏。”
千離一言不發,到了一處藥房,拿了點碎銀,遞給千言,“去抓點藥給阿婆吧。”
“恩。”
千離站在藥房外麵,看向那青樓的方向,她不後悔殺了那老太婆,但是卻忘了後麵的事情,隻帶走千言,是她沒考慮周全。
襄城這兩日要亂了,得盡快安頓好那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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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知那血珠之事?”千鬆嚴肅地問著自己的女兒,此時非同小可,得確認才行。
“老爺,這些孩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上哪兒得到那勞什子血珠去,最有可能的,會不會是宛…黎?”白氏小心翼翼地說道,在這場合下,不好說“小賤人”,那名字又拗口得很,說得怪難受。
“恩……”白氏說得不無道理,千鬆仔細考慮著,這則消息誰放出來的,還值得深思,這話,分明是禍水東引,引到了他千府的頭上啊。
“還是得去趟王府。”
“我去吧!”千宛珠自告奮勇,就想著出口惡氣。
“你給我安分待著。”
另一邊,白家也是方寸大亂,有人慌慌忙忙地跑向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