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軟軟地倒下。
“怎麼回事!”首領渾厚粗獷的聲音從那高台上傳過來。
眼前就還剩五人,聽到聲音,千離勾起唇角,輕眨一眼,眸光流轉,在他怒吼之際,一個沒留,瞬間殺了個幹淨。
淡定轉過身子,“別急,下一個就是你了!”
“喲,小妞兒,膽兒挺大啊,闖了我火狐幫的老窩,來挑釁?”
“你看這樣子,像是挑釁?”千離充滿了高傲和不屑,掃了一眼這遍地的屍體,隨即唇齒微張,“我是來滅門的。”
“好大的口氣!”
“不用多費心思了,你這裏的機關,我都清楚,那些東西,對我沒用。”千離微眯雙眸,視線停留在他椅子的扶手上。
火狐停在老虎皮躺椅扶手上的手指微不可察地縮了縮,隨即慢慢摩擦這那凸起的小小一塊,“這麼有自信?要不要試試?”
千離手臂一揚,將手中握著的長刀,猛地一擲,刀片割開了火狐手腕的皮肉。
“哎,手勁兒小了點。”千離有些懊惱,身體素質太差了,勁兒不夠,本來想直接切斷他的手腕。
不過就這疼痛已經讓火狐趕緊捂著手腕,根本沒有辦法也沒有多餘的心思來按下那機關的按鈕。火狐身邊還有一人,就是先前去叫他過來的義哥。
千離眼疾手快地又撿起一把刀,飛奔著衝上了高台。
這動作姿勢,如同前世,他的身影。
她按著他的方式在殺人。
在洞外的懸崖峭壁上努力尋找入口通道的明淵有些焦急,盡管已經發現了峭壁上的幾處石門,但,不知道是哪一扇,而且,還未找到開啟的機關。
幾人上下摸索著,機關一定是在這石壁上。
“主子,開了。”一個侍衛沉靜地說道。
明淵抬眸一看,石門緩緩開啟,露出一條長長的階梯。
“走!”明淵走在最前,帶著些謹慎。
而裏麵,千離的刀已經架在了火狐的脖子上。
明淵聞到了這洞裏有些濃厚的血腥氣味,心下訝異。到了階梯拐角,他靠著牆,探出腦袋,打探裏麵的情況,卻看見滿地狼籍以及……
“到了?太慢了。”千離忍不住道,那轉角的身影,這般明顯。
明淵從牆後走出來,質疑道,“你幹的?”
“我說過,我一個人就可以。”
火狐見二人旁若無人地說著話,完好的另一隻手慢慢挪動著,伸向另一處機關。
預想中的機關按鈕沒有碰到,反而迎來一陣疼痛。
整條胳膊從肩膀處齊齊截斷。血淋淋的截麵向在場的人說著這個女人的狠。殺人不眨眼,這一刀,她的神色微閃一下都不曾有。
“千宛黎。”
明淵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此處喊了她一聲,這樣的結果是他要的,可是,沒有預料到是這樣的方式。
隨著這一聲千宛黎,千離毫不留情地砍下了火狐的腦袋,臉上一閃而過的陰戾是明淵根本看不懂的情緒。
“給,你要的東西。”千離抓起火狐的頭發,將腦袋扔了過去。
她的身影朝洞外閃去,與明淵擦身而過,那一瞬,好像,看見了她滑下的淚珠。
為什麼?為什麼哭?
“站住!”
千離當做沒聽見,快速地拾階而上。
明淵扔下這顆頭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