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依舊那麼黑暗,盡管烏雲籠罩著整個靠山村,但是黑暗的夜色卻依然是那麼的唯美,不會因為兩個人的死去而變得憂傷黯淡。
許沫根本沒有想到,李慶能衝進來,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兩具屍體就已經躺在了麵前。
在刺鼻的血腥味道裏,一切都變得緊張起來,許沫也一樣變得驚慌起來,因為許沫雖然打殺了多年,但是也沒真正的親手殺過人。
“你幹什麼,誰讓你打死刀疤的。”許沫很快的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對李慶說。
“二哥,我剛才以為你有危險呢,所以進來就開槍了。”李慶鎮靜的說。
不得不承認李慶真不是一般人,他比許沫顯得要沉穩的多,能在槍殺了兩個人之後,依然保持如此淡定的神態。
“你考慮過後果嗎,?現在我們兩個人都得跑路,要不然都得判個死刑。”許沫多李慶怒吼著,根本沒回過神來,李慶是怎麼來的。
“二哥,人我都已經殺完了,現在咱倆怎麼辦。”李慶說。
嗡??????嗡??????嗡??????嗡??????,外麵響起了警車鳴笛的聲音,驚醒了整個靠山村裏的美夢正憨的村民,也同樣驚醒了,房屋裏的許沫李慶和李虎。
李慶心裏暗暗地陰笑,時間剛剛好,趙軍掐的還挺準的。
院子被照的錚亮,老式吉普車的燈光透過窗戶直照到屋裏,反射著刀疤和女人慘白的遺容,接著傳來了大喇叭的喊話聲音:“屋裏的人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舉手投降。”
“二哥,咱倆跟他們拚了。”李慶握著槍說。
“都這時候了,還拚個屁,我們隻能投降了。”許沫沉思了片刻說。
李慶要的就是許沫這句話,他自己當然不想拚了,現在的他隻是怕自己露出馬腳被許沫有所察覺,到時候可能自己就要命喪許沫的槍下。
兩個人扔下手中的獵槍將雙上舉過了頭頂,走出了屋子,李虎透過窗戶看到他們兩個人已經舉手投降,也舉著雙手走出了屋子。
三個人就這樣簡單的被帶上手銬,壓上了警車,警方根本沒費一點周折。
兩人死亡,而且都是槍殺,該案子被警方列為極度惡劣的3。22槍殺大案,接連掀起了警方對將北鎮黑惡勢力的連番搜捕,趙軍親自率隊逮捕了許沫立了大功,又在搜捕中占盡風頭,隨著老所長的升遷調任,自己順理成章的榮升為所長。
再說李慶和李虎因為做了有功的證人證人了,兩人同時指證許沫槍殺刀疤。有些事就是這麼離奇,在李慶當時持有的那把獵槍上盡然都是刀疤的指紋,完全沒有李慶的一點指紋痕跡。
許沫殺人證據確鑿,隻是因為許沫和刀疤都是持有殺傷性武器獵槍,許沫也有自衛的緣故,最終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一個真正的冤假錯案就這樣晴天霹靂一般的壓在了許沫的頭上,任憑許沫怎樣,也終究是百口莫辯。
利益之間的爭奪和人性的蛻變中,讓我們真真正正的看到了,許多狡詐詭異的臉,也真正正正的解開了無數個惡心的麵孔。
在這件事中,許沫終究是一個失敗者,一個徹徹底底被兄弟義氣衝昏頭腦的失敗者,而失敗的背後又有多少人獲得了,殘喘的成功。
李慶是一個成功者,李慶成功的接手了許沫的台球廳,又成功的在身後多了一座紮實的靠山,將北鎮的黑道被警方進行了一次重新的洗牌,大多數身上曾經有案底的混子們,都流離異鄉。李慶將許沫的台球廳裏進了幾台當時新興的大型遊戲機,說是遊戲廳,其實就是一所明目張膽的底下賭場,但是有趙軍這座靠山,他又怎能開的不安穩。
趙軍是一個成功者,成功的報了自己當年飯店被炸的仇恨,又順利成章的上位,當上了將北鎮的派出所所長,成為了當時鎮上的身世顯赫的白道皇帝。
李虎是一個成功者,刀疤的死去讓李虎真正的擁有了哥哥的貨站,李虎穿上了華麗的外衣,再也不用僅限於靠山村的小小地界,通過李慶,李虎也攀上了趙軍的高枝,將貨站發揚了光大,在鎮上開了新的據點,成為了地地道道的商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