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等收拾完許沫,你也囂張不了多久。”李慶在心裏暗暗的說,然後從兜裏掏出5毛錢扔在了食雜店的桌子上,直奔趙軍的家裏走去。
“楊超,快看李慶出來了,我們趕緊跟上去。”向澤拍著快要睡著的楊超說。
楊超揉了揉睡意朦朧的雙眼,然後兩個人悄悄的跟在了李慶的後麵,一直跟到李慶進了樓道。
“等等,別跟了,進去一準會被發現,咱倆在外麵先看看再說。”
楊超一把拉住還要往前走的向澤說。
向澤看了看楊超,沒有做聲也蹲了下來。
大約過去了5分鍾,趙軍拎著一個黑色的三角兜子,也進了樓道。
“這不是哥哥他們的死對頭趙軍嗎?”楊超疑惑的說。
楊超記得趙軍,當年就是這個人因為打不過自己的哥哥,找了一群人把自己堵在牆角裏痛扁了一頓。楊超想著想著,不有自主的將牙齒咬得直響。
“趙軍是誰?向澤問。
“趙軍,是我哥哥的死對頭,也是二哥和三哥的死對頭啊!難道三哥找他做什麼呢?他剛回來當派出所副所長的時候,可是沒少找二哥和三哥的麻煩。”楊超說。
楊超此時心裏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但是很快透過窗戶他看到的兩個人的身影為他解答了一切,李慶就是來找的趙軍,而且是來趙軍的家裏見他。
“你趕緊回去跟九哥說一下,我在這裏再等等看。”楊超接著回身對蹲在身後的向澤說。
“我估計明天晚上許沫肯定會對刀疤動手,到時候你帶著人,當場逮捕他,到時候再嚴加審問,加點作料,新賬老賬加起來,估計他十幾年都不一定能出來。”李慶說。
“看不出來,你可是夠狠的。”趙軍諷刺的說。
趙軍雖然現在表麵是在諷刺李慶,但是心裏卻真心的有那麼一絲害怕,他完全沒有想到,麵前的這個人竟然是如此的心機,如此的陰毒。
“咱倆不也是彼此彼此嗎?況且我隻是要回應該屬於我的。”李慶笑著說。
趙軍看了看李慶沒說話,然後從三角兜子裏掏出一個枕頭,又從枕頭芯裏逃出來一把獵槍和四發筒形的獵槍子彈,獵槍跟許沫的一樣也是被鋸掉了半截的槍管。
那時候,警察們沒收的獵槍一般都不進行銷毀,都仍在單位的庫裏,多一把少一把,也麼有人會做詳細的登記,對於一個副所長來說,弄一把獵槍簡直就是一如反掌的事。
李慶用手掂了掂獵槍,想到自己的曾經為把獵槍跟許沫低三下四的樣子,惡心的咽了口吐沫。他現在的心裏是格外的滿足,男人都喜歡能夠爭奪權利的工具。
“趕緊帶著槍離開。”趙軍說。
李慶將獵槍別在腰間,麵著衣服離開了趙軍的家,出門時還在單元的門口四處張望了一番,發現沒什麼異樣才悄悄的離開。
人在做事天在看,楊超不是天,卻清晰的看著李慶和趙軍的談話,雖然他聽不見他們說的是什麼,但是就憑他靈敏的心思,早就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孟子曰: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有利的時令和氣候不如有利的地勢,有利的地形不如得人心。“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人之初性本善,但是當你邪惡的個人性格暴露出來的時候,邪惡的結果也一定給你等價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