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鄙夷地淬了她一口：“呸，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碧羽憑什麼效忠你？”
王皇後並不點破，隻問了她一句：“那你想想，你的宮中，除了碧羽，誰還能碰到你的飲食？”
如妃沉吟了一會兒。的確，她的飲食，能碰到她的吃食的，除了她的奶娘林氏，就是碧羽了。
說不定是奶娘林氏害了她呢？
王皇後將她的所有顧慮看在眼裏，繼續引誘：“那你說，碧羽也在本宮身邊待了這麼久，她為什麼就不害死本宮呢。”
如妃辯駁道：“她不是不想害你啊！當年皇上醉酒，跑來你的甯心宮，把你看成了本宮，就是碧羽的功勞！你的五皇子旻卮，從小受了那麼多欺淩，碧羽也是功不可沒！”
王皇後直視著她的眸子，幾乎要將她吸了進去：“難道你就沒有想過，皇上當時既然能把本宮看成你，也可以把碧羽看成你啊？”
如妃根本不相信她：“真是可笑，本宮的婢女，本宮還不知道麼，她絕不會做對不起本宮的事。”
王皇後又笑了：“我不怕告訴你，皇上每次來甯心宮時，碧羽比誰都要高興呢，本宮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想要把她送給皇上，可是人家不答應呢。”
如妃陰晴不定地遠遠望了碧羽一眼，回過頭來：“她對皇上沒有那份心思，怎麼可能答應你。”
王皇後垂下了濃密的睫毛，打量著如妃的臉：“可是，人家背地裏，早就和皇上勾搭上了，不信，你看看她手臂上的守宮砂還在嗎？”
如妃將信將疑，思索了一會兒，叫來了碧羽：“碧羽，你過來。”
碧羽佯裝淡定，走了過來：“是。”
這王氏是不是跟如妃說了什麼？
如妃二話不說，直接衝過去，撩起她的袖子，她的手臂上，哪裏還有什麼守宮砂？
“啪！”狠辣的一耳光，如妃杏眼圓睜，怒斥道：“賤婢，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碧羽急忙跪下，怨毒的光芒射向王皇後，捂著紅腫的左臉，委屈地看著如妃：“娘娘，你要替碧羽報仇啊。王氏當年受了皇上的冷落，動不動就拿我們這些下人出氣。有一次，奴婢不小心打碎了一隻玉瓶，王氏就命人把奴婢綁了起來，扔給了一群男子……”
如妃質問道：“那你怎麼當時不告訴本宮？”
碧羽一把鼻涕一把淚，忍住心底的怨恨，不住地磕頭：“啟稟娘娘，當時奴婢羞憤欲絕，隻想自裁一了百了，怎麼敢說出口啊。”
眼看情勢對自己不利，王皇後開口了：“你別裝了，如妃剛剛生下三皇子旻翡的時候，她的奶娘林氏一天到晚忙著照顧三皇子，還有誰有這個機會，把毀容草放在她的飲食中？”
如妃這時候，真的有些懷疑碧羽了，她看向王皇後的眼神發生了變化：“王氏，你還能拿出什麼證據來？隻有憑空揣測嗎？”
王皇後嫣然一笑：“有，當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