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眾人也都是驚得站起來,散修聯盟的代表更是失聲道:“不可能!”
可不是不可能嗎?如果以身為符這麼容易破解,左冷何必要花費那麼大的心思去弄一身符籙來,而且這可是他從小就被刻畫好的靈符,如今過去數千年,居然眼看著被人剝離,簡直無法想像。
了解以身為符的人都以為自己看錯了,不了解以身為符的人則是張大嘴巴,左冷這麼強的防禦,居然可以這樣來破壞?
李潤傑則是心中冷笑,以身為符的原理無非就是用靈符刻畫,溝通修士的精氣神,讓他們牢不可分,可說到底這種靈符,就不是他本身的東西,而且還是畫在身體上,隻要找到那個契合點,用符籙陣法剝離自然能做到了。
當然這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而且說不定整個修真界隻有他一個人能做到,這其中的推演契合點,李潤傑也是利用歸一神典的演算之法,他既然能夠用推演陣法的弱點,推演符籙也是可以做到的,他現在的符籙術不足以對抗這個層次的以身為符,但是他的陣法水平足夠啊,加上才研究的靈符陣,二者合一,就成功把以身為符的紋身,從左冷的身上剝離了。
別人弄不清楚怎麼回事,李潤傑心頭明白,左冷的特別防禦,全部來自於這個以身為符,當他身上的紋身被自己消除,別說是七子追魂劍的第一劍,就算是禦仙劍陣他都承受不起,說到底左冷不是煉體修士。
“左冷,我把以身為符的符籙給你移除,對你隻有好處,如果你太過依賴它,未來成就絕對有限。”李潤傑一邊利用靈符陣對抗他移除來的紋身,一邊解釋道:“以身為符不是你的東西,他可以讓你在短時間內得到超強防禦,卻也限製了你的潛力激發。”
簡單的道理,其實誰都明白,李潤傑不想與左冷結仇,這個人不管心機如何,起碼他不是那種沒有自知之明,上來就和李潤傑嘲諷一方,然後各自分勝負的性格,他就多說了一句。
這個道理如果是在平時,有人說出來,眾人隻會認為他裝逼,如今李潤傑說出來,感覺自然不同。
正如李潤傑所言,左冷有這種超強防禦,遇到同級修士,基本上可以立於不敗之地,遇到高他一些的修士,也能全身而退,自然不會出現生死危機,這樣的情況下,他很難突破自我。
修道之人,很多時候就是要麵臨生死才能領悟一些感知,一帆風順也會有一定的成就,但是絕對不會太高,所有往往真正的頂級人才,都是曆經很多,那些宗門培養出來的高手實力固然厲害,但是很難有驚才絕豔的成就。
左冷眼看以身為符被李潤傑破解,就知道自己敗了,他不管用什麼樣的攻擊,自己硬抗都無法承受。
起初確實還是有些自暴自棄,甚至想要和李潤傑同歸於盡,對方等於把他毀了,但是聽到他後麵的話,則是全身一震,簡單的道理他不是不知道,隻不過沒有這麼想過。
從小就有著遠超同級修士的實力,從小與人動手,就算不還手,都沒有人比自己厲害,他自然想不到以身為符是他的保障同時,也限製了他的發展,現在李潤傑的話就等於當頭棒喝,想到自己這輩子真的沒有體會過生死一瞬,更不知道什麼叫潛力激發,一時間愣住了。
“你胡說什麼,左冷,不要聽他蠱惑你的心。”散修聯盟的代表聽了李潤傑的話,則是一陣惱火,也不管別人的看法,直接嗬斥道。
左冷的以身為符是從小就在身上布置好的,不用說這是他師門的手筆,這樣固然是為了左冷未來更加安全,但是如果按照李潤傑所言,反而也是限製了他的發展。
作為他的師門長輩,散修聯盟的代表怎麼能允許他相信李潤傑的話,這不是說明師門對他不好了嗎?
左冷聽到散修聯盟代表的話,沒有著急動手,而是愣愣看著李潤傑,他現在有些相信李潤傑的話,但是他覺得師門恩重如山,也不可能禍害自己,可這樣想來就矛盾了。
李潤傑則不管那一套,微微一笑道:“左冷,是否對你有好處,你自己應該明白,你平日裏使用以身為符,自然能夠增強自己的防禦了,但是你的整體實力發揮肯定會受到一部分影響,你現在應該有全身輕快的感覺,真氣運行速度,施展法術的消耗,都會有些變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