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鄭有誌臉色一變,怒視李潤傑道,他身邊的數人也都緊繃起精神,似乎隨時都可以動手。
李潤傑完全不在意,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他還會客氣?看鄭有誌要動手的樣子,輕鬆自如的道:“我就是說你們鄭家早晚毀在你的手裏,你就是個敗家子?這個問題很簡單吧?”
“姓葉的,你找死。”鄭有誌雖然是個敗家子,但是被人當麵說是敗家子,還是第一次,他就算不太在意名聲,也忍不了。
李潤傑看出他是真的憤怒了,不過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反而輕笑一聲道:“怎麼?鄭少爺被我說到痛處了嗎?你現在家裏的父母還在,你可以當你的敗家子,等他們一命嗚呼,你當家主的時候,要麼就是鄭家被你敗光,要麼就是你被你們家族其他人搶奪了位置,反正你們鄭家已經注定悲哀了,你趁著還能活蹦亂跳,就可勁作孽吧。”
鄭有誌聽到李潤傑的話,氣得差點跳起來,其他人也是有些發呆,特別是崇元勝,之前李潤傑雖然也和鄭有誌對上,卻比較厚道,沒有什麼說什麼過分的話。
這次大概也是因為鄭有誌太過囂張,李潤傑說得話簡直句句戳他的心窩,不過一般這樣的話,即便是崇元勝也說不出來,實在是太狠了。
宋家父女有些擔心李潤傑吃虧,不過不得承認,李潤傑這幾句話太解氣了,沒看鄭有誌的臉都綠嗎?這小子從來沒有被人當麵如此戳過心窩子,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接口了。
到是曾如何和葉卿雲沒有什麼特別反應,這才哪到哪,李潤傑當初對付雲山宗的時候,那份陰損又缺德的樣子,比現在可氣人多了。
現在李潤傑不過是說兩句紮心的話,如果他把自己所有手段用出來,鄭有誌是否還能安穩的站在這裏都說不定,鄭家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對付李潤傑,他實在是太氣人了。
即便如此,鄭有誌在緩過勁來之後,臉色猙獰的道:“我要你的命。”說著就要指揮身邊的人動手。
李潤傑沒有因為他的話害怕,反而十分淡定的道:“鄭少爺,你確定要在這裏殺了我?或者說,你確定要殺了我?我不知道在越州城中,是否允許你隨便殺人,也不知道在這個會場中,是否有人可以隨便動手,不如你動一下看看,也好解了我的疑惑。”
鄭有誌原本都已經準備出手的招式,聞言頓時化為無形,盡管難受的想吐血,李潤傑的話還是像一盆冷水一般潑在他的頭上。
鄭家在越州城的地位確實不低,但是當眾殺人這樣的事情,鄭家也會有麻煩,盡管誰都知道在修真界,拳頭為大,但是在越州城中,有著自己的規則,這都是兩宗兩家一門聯合製定的,越州城中禁止仇殺。
想要殺人要麼在越州城外,要麼就私下進行,畢竟在私下殺人,最多是讓人調查,最終一般都是不了了之。
當眾殺人的情況就不同了,那是違背規定的,即便歸為鄭家獨子,鄭有誌也不敢破壞規矩,他知道如果自己在這裏想要殺了李潤傑,或許不會引來殺身之禍,肯定也會讓自己數年沒有好日子過,這太不值得了。
更何況這隻是在城中殺人的後果,如果是在比賽會場上動手,說不定自己才動手,就會被人拍死,這會場中可是有元嬰修士負責安全,而且這元嬰修士不隻是鄭家的人,其他幾家人都在這裏,或許他們還巴不得自己動手呢,到時候即便有人動手把自己宰了,人家也是有借口的。
到時候就算鄭家再怎麼憤怒,對出手的元嬰修士,估計也就是指責一番,最終換點好處,誰敢說為了鄭有誌,引發一場戰爭?
修真者卻是生育不容易,但是他的老爹年齡還不算大,如果努努力,再生一個也不可能,現在自己活著有價值,可以成為繼承人,隻要是死了,他還有什麼價值,再說就算有人給他報仇,自己還不是死了?
鄭有誌越想越怕,原本的憤怒,竟然變成畏懼,看著李潤傑的眼神中依然存在痛恨,卻絕對不敢動手。
李潤傑看著鄭有誌的樣子,暗道可惜,自己已經激怒了他,他居然還能冷靜下來,看來這個敗家子也不是一無是處,好歹還知道趨吉避凶,怪不得這麼多年橫行越州城而沒有被人幹掉。
他畢竟不是主辦方的人,不知道主辦方暗中做了什麼布置,鄭有誌可是知道,在元嬰修士麵前,任何金丹修士都隻能是一盤菜,他不敢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