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到十人,但是看氣勢卻不弱於眼前數十人,他們的速度很快,直接攔在碼頭和眾人之間,當先一名三十來歲的年輕人大聲道:“沒有我們牛家的允許,誰也不許登船。”
眾人都知道這時候已經無法上船,上了船的人暗中鬆了口氣,他們都知道這些人來幹什麼,沒有上船的人卻是心中著急。
李潤傑等人站在靠後的位置,這時自然被攔住了,李潤傑沉默不語,他隻是觀察了一番眼前的人,他心中猜測,這個年輕人會不會是牛家家主的三個兒子之一。
他的念頭才轉到這裏,迎賓女子已經寒聲道:“牛振乾少爺,我們離仙島邀請客人上島,你們牛家沒權力阻攔吧。”
“原來是饒師妹,你們離仙島邀請客人自然不是我們牛家能管的,但是這個碼頭屬於我們牛家,我們不讓人登船,這個應該不為過吧,國家可是有法令的,我們負責這裏的安全,萬一有人接機偷渡,豈不是責任都在我們身上了。”牛振乾一笑,言辭雖然看似客氣,卻咄咄逼人。
“牛振乾,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離仙島的人還能幫人偷渡不成?”饒師妹臉色不好看,當著這麼多人,牛家攔著離仙島的客人,絕對是要下離仙島的麵子。
牛振乾也不生氣,笑眯眯的道:“饒師妹,你這話就不對了,我隻是按照國家法令做事。”
他一口一個法令,所有人都知道是扯淡,半隱門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犯法,但是國家法律對半隱門而言,實在是約束力太差了,不然那麼多人爭鬥死亡,早就把很多門派的人抓光了。
饒師妹自然也知道牛振乾就是找了一個借口,努力壓著怒火道:“牛振乾,就算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找我們島主談,現在客人都在這裏,你攔在這裏是什麼意思,你就真的不怕我們島主發怒嗎?今天是什麼日子,我想你也應該知道。”
“饒師妹,你這話就不對了。”牛振乾忽然臉色一正道:“你們舉辦陣法大會,說得好聽是讓大家一起討論學問,說難聽點叫非法集會,我大伯是南海市市長,沒有限製你們就算不錯了,島主還想發火嗎?”
李潤傑暗歎,這個饒師妹雖然看起來很機靈,畢竟身在離仙島,在她心中門派的榮辱排在第一位,人家牛振乾肯定是在官場中曆練了不短時間,每一句話都卡在點上,如果饒師妹敢說出什麼對國家不敬的話,牛振乾就可以借機對付離仙島了。
就算離仙島是排名第十的大門派,可在國家麵前,實在是微不足道,更何況他們就算比牛家都有些不如,也不知道離仙島怎麼想的,知道牛家要針對自己,居然不派長老級的人物壓陣。
“牛振乾,你是一定不讓大家上船了?”幸好饒師妹雖然不算特別老練,心性還算不錯,沒有因為憤怒說出什麼過分的話。
牛振乾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這個小妞比自己想象要冷靜一些,沒有給自己出手的機會,不過還是臉色凜然的道:“職責所在,不管是什麼人,想要登船,都必須經過我們牛家的允許。”
李潤傑暗歎,看來自己不幫忙不行了,他已經看到曾哥等人雖然眼中有怒火,卻不能發作,畢竟小門小派,都不敢輕易得罪牛家。
他沒有直接出手,而是彈指在一名距離牛家弟子最近的一個人腿彎彈了一下,這個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牛振乾和饒師妹身上,誰都想不到這個時候會有人出手,更何況以李潤傑的本事,偷襲一個人,誰也發覺不到。
距離牛家最近的那個人腿彎中招,身不由己的倒向前,而他的麵前不到一米處,就站著一名牛家的弟子。
在場眾人都是半隱門弟子,不管是大門派還是小門派的人,都是身懷武功,而且小門派也未必都是弱者,畢竟這裏的人年齡不一,老者說不定還是先天以上高手呢!
牛家弟子攔著這麼多人,就算他們自恃牛家實力強大,不把這些人放在眼中,也是暗中戒備,誰也不想被人陰死。
這個人忽然向前撲倒,牛家弟子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要偷襲自己,現代不同於古代,不可能明目張膽持刀,不過他的也是帶著武器的,手掌一豎,原本攥著拳頭的手中,居然按這把小刀,順勢滑向撲過來的人。
就算明知道這個人是要偷襲自己,牛家弟子其實也比較有分寸,不可能直接上來就殺人,他隻是不想吃虧,把對方擊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