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腳步聲,他回頭。
兩相對視,顧安兒神色微斂,連清寒看到了她眼下的黑眼圈。
放下報紙,朝她招了招手。
顧安兒走過來在他對麵坐下。
盯著女孩極重的黑眼圈,連清寒蹙眉。
“昨晚沒睡好。”
“壓根沒睡。”
連清寒心下一喜,所以這是因為昨天和林媽的談話影響到她了?
“怎麼了?有心事?”
連清寒裝作不知道。
顧安兒深呼一口氣,朝他假笑,開門見山。
“那什麼,聽說地震那段時間有個女孩陪著你度過的?”
連清寒繃起嘴,看著她,點了點頭,他坦白。
“對。”
看著他坦白又理所當然的樣子,顧安兒肺都要氣炸了。
騰地一下站起來,臉頰都因生氣而爆紅。
“連清寒,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見她真生氣了,連清寒趕緊站起來,握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拉到身邊坐下。
“有什麼話慢慢說,別生氣。”
顧安兒睜大眼,張口結舌好久沒說出話來。
“怎麼了?”
某人還是一副沒事人的態度。
“怎麼了?”顧安兒呼口氣,“你還問我怎麼了?”
這人為什麼這麼能裝?
“好,我問你,你是不是抱那個女孩了,如果不是她有家人,你就把她遷到連家祖墳了?”
依照林媽描述的,她完全可以想象出來。
她明白,逝者為大,她不是和那個女孩計較什麼,她是和連清寒說清楚其中的重點。
別說,當時連清寒還真有這樣的想法。
她是個孤兒,屍身被帶走之後還不知道會扔在那裏,如果不是後來蔣辰辰過來,他還真是會將她帶走。
當然,這些他都不能和安兒說,還不是時候。
“安兒,那個女孩已經去世了。”
就算是重生了,那也是你。
顧安兒嘁了一聲,和他對視。
“連清寒,我是在和你說這個女孩嗎,對,她去世了,對我造不成任何威脅,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隱瞞了我,在喜歡別人的同時告訴我你喜歡我,不覺得很混蛋嗎?”
這和腳踏兩條船有什麼區別?
連清寒摸了摸鼻子,嘴角溢出一抹笑,手勾住她的腰,一撈,將她抱在大腿上坐著。
顧安兒氣結。
這怎麼還聊到腿上去了。
能不能嚴肅一點,這對她很不尊重好嗎?!
“你放我下來!”
女孩扭著身子,試圖離開他的魔爪。
抱都抱上了,傻子才會上她下來。
連清寒湊近她的臉,臉蹭著她的臉,嘴角噙著笑,性感的嗓音響在女孩的耳畔。
“安兒,你是不是吃醋了?”
這反應很激烈啊。
她反應越反常,越不淡定,他就越開心。
這說明她開始在乎他了啊。
嗯,是好現象。
熱氣撒在她的耳朵上,顧安兒身子一顫,整張臉滾燙紅潤,耳朵快要燃燒起來,男人的聲音性感的要命,顧安兒差點淪陷進去。
吃醋?
“我吃什麼醋?!”
反應過來的顧安兒立刻反駁,結果引來連清寒更為歡暢的笑聲。
顧安兒被他笑的渾身不自在,更何況現在還坐在他的懷裏,感受著他胸前的顫動,性感又撩人。
顧安兒不爭氣的別過臉,極力的忽視著那份心跳加速。
剛退開一點,連清寒頭埋在她的頸間,那種窒息的感覺又來了。
“安兒,剛剛是不是被我迷住了,所以連反駁都慢了半拍。”
男人的聲音悶悶的,他的唇就貼在她的肌膚上,每說一句話就相當於親了她一下,顧安兒被他蹭的身體發癢,心,好像也有些一團亂麻。
“是不是,嗯?”
男人一邊說,一邊啄著她脖頸下的肌膚。
女孩的皮膚很白,牛奶一般,很軟很軟,很香很香,親一下還想再親一下,止步流連。
顧安兒受不了他這樣,伸出食指和中指,按在他的腦門上,將他推開。
“我,我沒有!”
“否認的這麼快是不是心虛了?”
顧安兒:“?!”
為什麼每次都說不過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段位的啊。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是個這麼會歪曲事實的人呢?
“連清寒,你老是顧左右而言他是不是在逃避問題?”
顧安兒試圖找回場子。
“當然不是,”連清寒補充,“我是看你吃醋的樣子實在可愛。”
顧安兒閉了閉眼,再次強調。
“我沒吃醋!”
看著女孩已經行走在暴怒的邊緣,連清寒一副‘我知道你還害羞了我不說了’的表情。
顧安兒掙紮著要離開他的束縛,連清寒不讓也不行。
“再讓我抱一會兒。”
顧安兒翻白眼。
委屈的不行的語氣是鬧哪樣?
“安兒,還記得我昨天和你說過的話嗎?”
連清寒聲音突然正經起來,一隻手握住她的,一隻手圈住她的腰,兩人極其親密的姿態。
顧安兒沒說話。
“你現在所疑慮的,時間會告訴你答案。”
時間也會證明,他到底愛不愛她。
時間也會告訴她,上一世的最後一天和她一起的男人是誰。
顧安兒抿唇,“連清寒,你還是不要騙我的好,如果你隻是找一個結婚對象,那我不會有意見,我有這個義務,但是,如果我隻是誰的影子,我接受不了。”
她是他的未婚妻,結婚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她沒道理反對,但是,她也不希望以後同床異夢。
連清寒笑笑,湊過去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不會,就是你。”
連清寒深情的看著她。
不會是別人,就是你。
被他這樣深情的望著,顧安兒有一片刻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