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方一戰17(2 / 3)

“你想知道理由?”

“為了把我留在這裏,日後可以挾製老奶奶?”

“唐堂正和唐拿西都很怕你們唐門的老祖宗,他們一麵想反叛,一麵又感到害怕,所以把你留著,他們會安心一些。當然也不是沒其他的理由的。”

“──你們想學唐門秘技:‘留白神箭’和‘潑墨神斧’?”

“不是我,而是他們。他們要得到的也不止是這兩門絕技──聽說‘燕子飛雲縱’的最高技法,叫做‘在水七方’,他們也有興趣,就不曉得你會是不會?”

“你何不試試看?”

“有的是機會,──你不是已回來了嗎?”

“其實你何不幹脆點,在看病之時把我毒死算了?”

“一,我不會對你下毒的。事實上,他們開始是要讓你失去功力,以便控製,然後又激你多習暗器,來證實自己在康複中,後又見你一直不肯練習唐門秘技,可能是因內力無法凝聚運功而灰心喪誌之故,所以要我把‘十三點’的毒力減剩‘七點’,讓你有辦法練功,但病卻始終好不了,以便萬一之時可輕易解決;不過,我沒聽他們的話,我後來給你下的藥,便是除了讓你回複全部功力之外,還奉了大當家之命,讓你全然恢複了健康,要不然,你現在也不可能來去自如。本來,我一早就在酒裏下了藥,來減輕你的病痛,可惜你一直不肯喝我的酒。二,在你的幾門絕技秘訣未泄漏之前,唐拿西、雷以迅、唐堂正沒一位當家會讓你死得輕易的。”

唐方冷笑:“這樣說來,我得要感謝你格外施恩,手下留情了?”

“不敢當,”溫若紅一副是當之無愧當仁不讓的模樣,“我把你的病醫好,他們也不知道。他們隻奇怪,眼看你氣色一天天好起來,為何還是不練‘留白’、‘潑墨’和‘在水’這些絕藝。”

“因為我覺得一直受人窺視著。”唐方抿一抿嘴,靨上又浮現了那一對可愛的酒渦,“坦白說,自從前後二次沐浴時遭人闖入後,我總是覺得一直都有人伺伏著,我雖不虞有他,但因為不安,所以還是沒有在這住了那麼久但仍感陌生的地方來練唐門秘技。”

她笑笑又道:“我本來很愛沐浴的,最近,我實在有點怕了洗澡了。”

“那你是做對了。”

溫若紅笑道:“他們是看錯了。”

“看錯了?”

“其實你也不簡單,”溫若紅說:“他們以為你隻是個愛笑、愛哭、初出茅廬的不知天高地厚、天真得接近幼稚的女子。”

“其實他們也沒錯,我的確是,”唐方說,“但我還有另一麵,他們沒看仔細而已。”

溫若紅笑道:“像他們就隻以為你是個意氣用事的女子,卻就不知道你也是個聰敏且講義氣的女子。──你有膽子馬上就回來救徐舞,大家都想不到。”

唐方說:“既然如此,言歸正傳,──徐舞在那裏?”

溫若紅笑了,他一直沒有正眼望向唐方,現在他直接望向她了:“他們要我守在這裏,便是要我不許人救徐舞,並把救徐舞的人拿下來──我還是‘五飛金’的四當家呢,我怎能什麼也不做,比這兒一塊假山假石都不如?”

唐方抿嘴笑道:“這麼說,你雖然很愛護我,可是職責所在,不得不和我交手了?”

溫若紅點頭,然後發出一聲微喟道:“除非你現在馬上就走,我就當沒見過你。”

唐方堅定的說:“我既來了,救不了徐舞我是不走的。”

溫若紅長歎道:“那隻有先把我擊敗一途了。”

唐方抿抿唇說:“我本不想和你打──在這裏,你一向對我都不錯。”

溫若紅說:“我也不想和你交手。如果你現在要走,還來得及。”

唐方嫣然道:“走,我一定走,但要救了徐舞才走。”

溫若紅長歎道:“我們不動手也行。除非你能把我灌醉了,那我醉模糊了,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攔不住了,誰也不能怪我了!”

“好計!”唐方笑說:“可是我怕喝不過你。”

“我喝三缸你能喝一缸我就放你過去!”盡管一個人能喝半大缸的酒已是不可思議的事,但溫若紅聽說唐方陪他飲酒,他就從眼到臉都發了光,“你應該擔心酒裏有毒才是──我畢竟是嶺南‘老字號’毒宗溫家的人!”

“我隻知道你是溫若紅。”唐方的皓齒咬咬下唇,道,“好,那我就舍命陪喝酒了!”

溫若紅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