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結百合
(一)愛的舍及
美麗離我遠去了。夢醒的痛,徹骨地錐刺著我。我走入了沉淪的深淵。肉體頹廢著,精神窒息了。在無望的歲月裏,像一具行屍走肉,飄蕩在人們眼裏。
一個淒涼的秋雨之夜,久未聯係的兩個朋友從南方回來了。他們披著無月的黑夜,結伴到了我的宿舍。
兩年來,我很少給他們打過電話,接聽到他們的聲音,也未訴說我的喜悅或憂愁。今日一見,由於煩心,沒有顯出久別的熱情。二人不約而同地上前扳住我的雙肩。王星憤怒地吼道:“林風,你神經了嗎,見到我們不高興?不歡迎嗎?什麼事把你傷成這樣?我操,來,薑華,揍這小子!”
薑華正色道:“林風,好兄弟,我們可是千裏而來,昨天剛回,在父母家住了一天,就來看你,你怎麼這樣。又是在寫什麼言情小說,把你的靈魂也扯入其中。為情嗎?難道比最親密的朋友更重要嗎?”
看他二人怒不可遏的神態,我從椅子上站起來,緊緊抓住肩上的雙手,抱歉地說:“見到你們很吃驚、很高興,隻是我現在的大腦一片空白。二位回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請原諒我吧!王星、薑華,床上坐吧。”
不管失戀的痛苦多麼執拗地糾結著我,二位知心朋友的到來,像一碗茗茶,稀釋了我的濃濃的憂鬱。一會兒,我們互相問起了這兩年各自的生活、各自的不愉。
王星是我的發小。他談了自己的失望和困惑。
“林風,還記得黎潔嗎?”
我點了點頭:“就是那位愛唱歌、喜歡笑,啥事都不在乎、整日蹦蹦跳跳的女孩?”
“對。我喜歡的就是她晨風一樣的開朗。”
“王星,怎麼了?你走後,她去了省城工作,不知道今天怎樣了。”
“唉!記得我走時她到車站送我的情景,至今還曆曆在目。我上車時,她哭成了淚人,不忍卒讀,我也淚流滿麵,差點放棄遠行。我當時發誓,今生決不辜負她。
到了深圳,有了工作,第一個知道的是她。每周我都打幾次電話,讓她覺得我在她身邊;一點私心,也為了讓她拒絕那些乘虛而入的覬覦者們。她也對我非常牽掛,總是叮囑我注意一些生活細節。我現在是廠裏的車間主任,本打算讓她到我廠去,安排她幹點保管一類的輕鬆活,沒提前告訴她,想給她一個驚喜;可上月,在電話裏就覺得她語氣變了,似乎在敷衍,又像在回避。昨晚陪小妹去觀海路買東西,竟然遇見黎潔和一男青年手挽手逛街,那親密勁讓我怒火中燒,我跑上前去,推開那男青年,將黎潔拉過來。黎潔驚愣了一會,卻低著頭又走回癡站著的那人身邊。
她訥訥地說:‘王星,你回來了?有事以後再說吧。’
我將轉過身想走開的她叫住,手指那人問道:‘他是誰?憑什麼敢拉著你的手?’
黎潔聲音弱弱地說:‘他是我男朋友。’
晴天霹靂!我當時還希望那是她親戚呢。唉!
今天我的電話她也不接,隻是發了一個短信,訴說這兩年她的孤單和家庭的壓力。請求我忘了她。
我想明白了,人活著,總是有得有失。我這兩年升職了,工資每月近萬元,卻失去了心愛的女人。”
王星啊王星,林風真的佩服你。換做我,肯定比現在更加衰敗。向你學習,我不會再這樣下去了。
“你說得對。人生有得必有失。生活的路怎能一帆風順、事事如意。太陽每天都是新的。王星,你是弟兄們的驕傲。”
薑華一直在靜靜地聽。這時他說話了:“我一直跑銷售,還行吧。我的女朋友是杭州人,在廣州我買了一套房,首付三十八萬,分期付款六十六萬。雖不累,但不穩定因素太多,壓力也不小。我女朋友的爸爸離婚後去了香港,她媽媽又婚,她恨死了,從不回家。我發誓一定讓她幸福,愛她一生。
對於黎潔,也許耐不住寂寞,也許見異思遷,這種女孩屬變異性物種,不值得用一生去愛。”
我也輕描淡寫地談了自己的苦惱。隻說嫻雲總覺與我性格不合,和氣地分手了。
滿屋的煙氣熏疼了我們的眼睛,晚上十一點多了,王星和薑華站起來告辭。我沒有虛偽地挽留,隻約好明中午到以前常去的樂嘉酒店相聚。
於是,便認識了高萍,續寫了我的第二次愛情。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