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老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儒修,反而更像是一個武將。
陸長老身後帶著大隊人馬衝進了江小離小小的院落。
“你就是江小離?”一開始,陸長老並沒有說話,而是眯著眼睛細細的打量著江小離,過了許久,才收起眼睛隱晦的一絲忌憚,如此問道。
江小離看著陸長老說道:“是我。”
說完,江小離的目光移到了陸長老身邊的年輕男子身上,深深的看了陸青風一眼。
陸青風似乎有些心虛的微微轉頭,可是很快,陸青風直接抬眼看著江小離的眼睛,眼神裏透著濃濃的嘲弄。
“很好。”陸長老看著江小離說道:“都說遠來是客,可是老夫沒有想到,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家家,居然會在我萬書樓行此等苟且之事。”
陸長老又狠狠的瞪了一眼人事不省的梅青林,指著梅青林顫抖的說道:“還有這個孽障,做下此事,簡直有辱門風。”
江小離看著陸長老說道:“陸長老,話你可要說清楚,他梅青林做了什麼有辱門風的事情了?”
“你這姑娘真不知害臊,你居然還有臉問。”陸長老看著江小離說道:“你們兩做了什麼事情你們自己心裏清楚,這無媒無聘的,你們做下此等事情,還不知錯?”
“胡說八道。”
“老頭,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花月和花茂要被氣死了,這老頭什麼意思?
江小離聽得出來這陸長老是什麼意思,她嘲諷的看了一眼陸青風,然後說道:“怎麼,陸長老,你這是準備往我的身上潑汙水嗎?”
“用得著潑髒水嗎?”陸長老眯起了眼睛,“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見了,你還想狡辯?”
江小離不忙不亂,“證據呢?”
陸長老微微皺起了眉頭,“證據?哼,他們兩就是證據!”
“……”兩個守衛先是愣了一愣,反應過來急忙點頭說道:“是是是,我們可以作證,剛剛就是這姓江的修士,硬要我們把梅師兄帶來,還讓梅師兄服下了藥。”
說完,似乎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的,之前那個更加暴躁一點的修士說道:“陸師叔,不信大家可以自己看,梅師兄身上的藥性還沒有散去呢,就是因為可憐的梅師兄和她曾經有過婚約,所以她這一次來我們萬書樓,就是為了得到梅師兄的。”
江小離挑眉看著這個口若懸河的修士,難怪這麼多年了,眼前這個修士依然是萬書樓的守衛。
這麼能胡扯,不放大門口,還真的是浪費了人才。
“你還有什麼話說?”陸長老喝道。
江小離說道:“陸長老,他說的是真是假,你身為一派長老,你自己還不能辨別真假嗎?”
陸長老冷笑道:“哼,怎麼,現在打算不認賬了嗎?”
認賬?
這又是哪裏來的賬?
江小離的目光落到了陸長老身後的那陸青風身上,對啊,這筆賬,她一定會算回來的。
江小離看著麵前的那兩個修士說道:“陸長老,你既然這麼肯定,那你就解釋解釋,他們兩個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
陸長老的眉頭微微擰著,“這我怎麼會知道?”
陸長老喝問道:“你們兩個,不好好的站崗,怎麼到這裏來了?”
那守衛道:“我們……我們是聽見動靜才過來查看的。”
“對對對,就是這樣。”
花茂道:“胡說,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負責萬書樓大門的吧。”
眾人一聽,也覺得有理。
萬書樓的守衛各司其職,若是沒有特殊的原因,一般不會離開自己的崗位太久。
守衛臉色微微變了變,他很快反應過來,“是啊,是啊,隻是今天我調了崗位了。”
聽到這話,陸長老道:“哼,怎麼樣?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還需要老夫問得更清楚一些嗎?”
問的更清楚,意味著江小離越丟臉。
陸長老這麼做,也是為了江小離好不是嗎?
“好一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江小離說道:“隻是陸長老,我卻覺得不管是清者還是汙濁者,都要比明明是汙水,要硬要說自己是清水的水好上百倍。”
江小離說道:“至少,汙水就算汙濁,也來的比裝作清水的所謂清水來的坦坦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