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隻張牙舞爪的小兔子。”孟章打趣他。
美人不好意思地吐吐舌。
“聽你的意思,你和你的那幾個同伴是住在一起的?”
美人點點頭,又搖搖頭,“小墨和刑天不和我住一起,紅擎和淩光還有小攸是和我住在一起的,不過小攸很忙,現在已經很少回我們的那個家了,所以,嚴格說來,現在和我住在一起的是紅擎和淩光。”
“淩光……”孟章沉吟了一會兒,道,“你口中的‘淩光’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問題把美人難住了,總不能說淩光是一隻小紅雞吧?更不能說他是朱雀神君啊!想來想去,最後美人決定這樣講——
“淩光啊……很傲慢,脾氣也很火爆,經常和小墨還有刑天吵架,但是他人其實是很好的哦!”
“或許他經常打架的對象不止你身邊那兩個呢?”
美人懵了,“你認識淩光?”
孟章笑了笑,道:“不!隻是你說的這個淩光和我一位故人有些相像,不過啊!他的眼裏隻有那個……”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改變了措辭,“他的眼裏隻有他未來的新娘子,把人像寶貝一樣珍藏起來都不肯給我們看的。”
“這麼說來那個‘淩光’和你口中這個似乎眼裏隻有你的淩光在這點上是很相似的,還有就是那個暴躁脾氣也很像,說起脾氣暴躁這一點,我還有兩位故人,脾氣一樣火爆,一個沒事就找茬和我打架,另一個就和那個與你家那位‘淩光’很像的人光明正大的蹲在一邊看熱鬧。”
說到這裏便無奈地笑了笑,臉上浮現出一絲懷念的色彩。
“那,你的那三個朋友呢?”美人純屬好奇,那個和淩光很像的人,有機會真想讓淩光也見見啊!
“經常和我打架的那個應該會在下一趟前往古城的列車上,他百分百是錯過了這趟火車,不然現在我、你、他應該在同一班火車上了。”
“章孟。”美人戳戳孟章揚起的唇角,“我怎麼覺得你在幸災樂禍呢?”他眨巴著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地看著他。
孟章的眼底閃爍著促狹的光輝,他一把抓住美人正在肆無忌憚地戳他臉皮的手,一臉壞笑的樣子就像一隻成功誘拐了單純小白兔的大灰狼:
“你這麼光明正大地‘調戲’我,是不是還想繼續剛才沒有完成的事情啊?”
說著當真趁美人來不及反應之際在他粉櫻似的唇上印上一吻……
突然靜下來的包廂裏爆出一聲羞憤地怒吼——
“你這個死變態自戀狂大色狼——”
緊著便是“咚”、“砰”兩聲沉悶的聲響,吵鬧的包廂引起對麵包廂裏乘客的注意,拉開自己的包廂門探頭往美人和孟章的包廂張望,剛好此時美人大力地拉開包廂門走出來再大力地關上門,在對麵乘客探索的目光下怒氣騰騰地走了過去。
孟章揉著額頭撞出的鼓包苦笑道:“嘖!居然拿行李箱丟我,真是隻彪悍的小兔子……”
轉而看到摔到地上的紅色行李箱,認命地下床把箱子撿起重新立回床頭,無奈地道:“怎麼突然就親上去了呢!嘖!玩笑是開得有點過了,也難怪那隻小兔子會發飆了,況且那隻單純的小兔子原本就不是什麼溫順的主……”
“好個不懂禮數的小鬼,居然敢對我君動手,請讓屬下去教訓那小鬼一二。”
隨著一道清亮而嚴肅的女聲響起,包廂內溫度驟降,一種沁涼的氣場彌漫開來,孟章俊眉微蹙,對著空氣道:“般若?不要亂來!”
“屬下不能容忍對我君不敬之人,就算會被我君懲處,屬下也在所不惜。”
一道強勁的氣流與孟章錯身而過,穿透包廂門往過道去了,孟章措手不及,頭痛地扶額。
般若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太固執,為人死板不懂得變通,十分讓人頭痛,也不知這丫頭什麼時候潛進來的,居然連他都沒有察覺。
聽她的意思,至少他被美人用行李箱砸的那一幕她是一定看到了,嘖!一個不小心就給那隻張牙舞爪的小兔子惹了個大麻煩。
孟章在思考,如果他在美人身陷危機的時候挺身而出來個“英雄救美”可不可以“將功補過”讓那隻抓狂的小兔子原諒他?
“嘖!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了?隻是一隻涉世未深的小兔子而已,怎麼就這麼怕被他討厭呢!”他自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