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也覺得孟章笑得挺滲人的,怎麼說呢!他感覺這男人絕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不好惹的主……呃……睚眥必報不是好詞啊!但是除了這個詞他也想不出其他形容詞了。
看看車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美人知道下車無望了,隻希望紅擎不要有事才好。
這麼想著他便不情不願地回自己的包廂去了,沒想到在門口再次遇到那個流裏流氣的花棉襖,美人覺得很頭痛,不會這麼好運的剛好和這個討人厭的花棉襖同一個包廂吧?
“喲!這還真是冤家路窄啊!你也在這個包廂?”
花棉襖吹了聲口哨,挑高嗓子道,一雙小眼睛賊溜溜的在美人身上轉悠,如果不是因為行李已經放回包廂了,美人真的很想拿行李箱砸他!
說來也怪了,美人還從未對某一個人有著如此清晰的厭惡感,花棉襖算是頭一個!
見美人隻是咬著唇不講話,花棉襖以為美人是怕了他,便更加放肆地將行李箱拉杆遞到美人手邊,“好好伺候本少爺,本少爺就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放你一馬,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幫本少爺拿行李?”
這個混蛋!
美人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握成拳,甚至在微微顫抖,若不是不想在火車上惹事,他非揍得他連他爹媽都不認識不可!
難怪在車站時小墨要伸腳絆他,原來小墨早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愣著幹嘛啊?不會是隻有臉可以看的白癡吧?”花棉襖更加放肆地叫囂著,說話間還輕浮地伸手去碰美人的臉。
“啪”的一聲,他的手被人半空截住,一股強大的威壓感由身後襲來,緊接著便是一陣好聽的笑聲由頭頂響起,聲音明明很溫和卻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你的包廂不在這裏,帶上你的行李快走,不要堵在門口妨礙別人。”
孟章雖然在笑,但笑意卻並未傳達到眼底,連美人都愣住了,腦海裏突然就閃過以前在處理秦家的事件時,小女鬼秦玫玫用來形容她大伯秦萬忠的詞——笑麵虎。
雖然用來形容眼前這個三番四次出現在他麵前的藍發男子不是特別貼切,卻也相差無幾,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不過,卻也不會真的讓美人產生厭惡的感覺。
花棉襖呲牙咧嘴的抽回自己被中途截獲的手,手腕上居然多了幾個清晰的掐痕,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好惹,也就不敢追究手腕上的淤痕的事情了,隻是有一點他是一定要聲明的——
“什麼走錯包廂?車票上寫得清清楚楚,這裏——”他指了指敞開一半的包廂門,趾高氣昂地道,“就是本少爺的高級軟臥,雙人豪華間!”
孟章卻不給麵子地笑了起來,“雙人間的高級軟臥又不止這一個包廂,這整節車廂裏都是,你都不用車票核對的,又怎麼知道自己一定沒有走錯門?”
被他一激,花棉襖立刻從口袋裏翻出車票舉到孟章眼前:
“看!這就是本少爺的車票。”
孟章卻一臉看白癡一樣的表情,他無奈地搖搖頭,慢慢悠悠地從風衣口袋裏掏出自己的車票拿到花棉襖眼前。
花棉襖瞬間瞪大了眼,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舉過來的的車票,再揉揉眼睛看看自己的,反複數次以後,終於死了心,“本少爺看錯了,這個包廂讓給你,有什麼了不起!”
孟章豎起右手食指搖了搖,“NONONO,這包廂本來就是我和這隻小兔子的,何需你讓?我倒覺得你下車後該好好醫醫你的眼,免得再犯同樣的錯誤鬧出同樣的笑話。”
“你——”花棉襖為之氣結。
孟章揮手打開他伸到他眼前的手指,笑得冷滲滲地道:“好走。”
話音才落,花棉襖就應聲摔了個跟頭,他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憤憤地掃了美人兩眼,惡狠狠地撂下話:“走著瞧!”一邊還嘟噥著,“真奇怪,我記得明明是這個包廂啊!怎麼突然就變了?難道真的是看錯了?”
看著花棉襖憤然走遠的身影,美人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無辜地道:“我?關我什麼事?”
孟章被美人難得在他眼前露出的呆呆的模樣逗笑了,“不關你的事,他是衝我。”語閉拖著行李率先進了門。
美人隨後進了包廂拉上門,坐到沙發上踢掉鞋子,抱起曲起的雙腿望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發呆,連孟章坐到他對麵看了他很久都沒有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