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生兩儀,太極者,先天一氣也,嶽不群所修煉的先天劍意,對太極的闡述可以說是至矣盡矣,蔑以加矣,所以推延這兩儀劍法,嶽不群的難度並不是很大,加之模模糊糊的記憶,不出一個時辰,已經把反兩儀刀法推演的七七八八了。
此時正值子時,月正得空,一陣微風吹過,剛才還站立不動的嶽不群不知何時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筷子粗細的數值,輕巧的舞動起來。
這反兩儀刀法在嶽不群的推演之下,不出意外的被演化成了劍法,畢竟他如今最熟悉的還是劍招,絕不會去往刀法上去琢磨。
雖然推演的略有偏差,但其中的易理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為深奧。
劍光閃爍,左右穿插之間,盡顯道家玄奧奇妙,每一招看似簡單,背後卻都隱藏著三百六十種變化,令人看不出破綻。
“兩儀劍法,反兩儀劍法,一正一反,若是一同使出,水火相濟之下,威力應當更甚。”
以嶽不群如今的修為,早已是虛懷若穀,全身勁力渾然一體,左右互搏這種武學,根本就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經過一番思量之後,嶽不群左手往虛空中一攝,又一根筷子粗細的樹枝被握在了手中,在黑夜中舞動起來。
雙劍合璧,正反互補之下,嶽不群所演練的劍法已是毫無破綻,即便是武當少林的掌門在此,也難以破解。
“不對,還是不行!”劍法施展到半路,嶽不群毫無征兆的停了下來,滿臉苦笑:“這樣的劍陣堡壘,雖然看似無敵,但武學高手還是能引出它的破綻。”
想到此處,嶽不群把樹枝往旁邊一丟,呆呆的望著月亮,雙眼一閉,幹脆什麼都不想,坐下修煉起內功來。
第二天早上,烈日當空,嶽不群緩緩起身,雖然做了一夜,但精神反而更加飽滿。
“咦?定則呢起的那麼早?”李大淳從屋裏走了出來,他早上根本沒有聽見有人走出屋外的腳步聲,以為嶽不群輕功卓絕,卻不知道他根本沒有進屋睡覺。
嶽不群尷尬一笑,沒有接話,隻是道:“此地環境清雅,果然是練功的好地方,我的內力從未有如此迅速的精進,李大哥果然眼光獨到!”嶽不群對李大淳豎起了大拇指,昨日他的內功修為,竟然一夜之間又精進了幾分。
“唉。”李大淳聽嶽不群這麼一說,有些沮喪:“你修煉的乃是玄門內功,自然憑借這地勢龍脈有所精進,但我就不同了。我修煉的隻是些旁門左道的功夫,如今根基已成,想另投玄門當真是千難萬難。”
“玄門和旁門的內功主要區別就是純思無慮四字,佛家曰空,道家曰靜,空靜自然之間,正邪功夫救再無分別。”嶽不群見李大淳垂頭喪氣,和他說起了自己的感悟,也是先天公縮闡述都真意。
“這無思無慮之道,我現在入手,是否已經太晚?我處事太深,雜念頗多,又年過半百....”李大淳的麵容依舊苦澀。
“李大哥,不用灰心,隻要肯下功夫,任何時候都不會太晚。況且無論修煉什麼功夫,體會空靜二字都大有裨益。”嶽不群道。
當下,嶽不群便把全真內功的口訣要點交與了李大淳。經嶽不群一點撥,加之此地龍脈作用,李大淳的空靜功夫很快救小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