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應該!應該!”雖然沒有排演,但兩千名士兵的怒吼卻整齊劃一,震耳欲聾。
陳奉孝點點頭,也不廢話,大手一揮,“出發!”
陳天朔與一眾鹽戶來到縣衙門口,讓眾人在門外等候,伸手摸了摸藏在腰間的左輪手槍,與鄧鯤走進了縣衙內。
鄞縣縣令江忠源正在大堂上坐著,看到陳天朔進來,無奈道:“我就知道你會來。”
陳天朔不動聲色的說道:“既然你知道我會來,應該也知道我來的目的吧。”
江忠源點點頭,苦笑幾聲,“我做不了主,抓人的是季道台。鹽戶沒完沒了的鬧事,他早就被耗盡了耐心,一定要抓幾個帶頭的殺雞儆猴。我帶你們去見季道台。”
季道台此刻正在房間內喝酒行樂,懷中抱著一名嬌俏的女人,一雙大手在女子身上摸索不停,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圍著他正不停敬酒。看到江忠源和陳天朔進來,冷哼一聲,沉聲問道:“江縣令,今日是將那些鬧事的刁民砍頭的日子,你不去監斬,來這裏做什麼?若不是你故意放縱他們,怎麼會釀成今日之亂,本官沒有追究你的責任,已經法外施恩了。至於陳少爺,這是又給本官送銀子來了?”
江忠源尚未開口,就被季道台訓斥了幾句,臉色立時漲得通紅,隱帶怒容,卻不敢發作,隻好默不作聲。
陳天朔在旁邊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下季道台懷中的女人,開口道:“季道台,好興致啊。我今日來,是向季道台求個情,將那些可憐的鹽戶放了吧。”
“放了?”季道台冷笑一聲,“那些鹽戶聚眾鬧事,意圖謀反,怎麼能私行縱放?”
“他們隻是普通的鹽戶而已,來鬧事也是求條活路,頂多打幾板子教訓一下,怎麼能隨意殺人呢?更何況按照律法,你這個道台可沒有生殺大權。”陳天朔直接反駁道。
“如今天下正逢亂世,治亂世當用重典,本官先斬後奏殺幾個反賊,朝廷也不會怪罪。陳少爺,你幾次三番參與這些反賊之事,還為他們求情,莫非是真正得幕後之人?”季道台眼珠轉了轉,肥臉上顯出奸詐之色,陰森森的說道。
陳天朔心知他又準備訛詐自己,冷笑幾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向大人求情了。不過我想向大人借一樣東西。”
“借什麼?”季道台奇道。
“借你的腦袋一用。”陳天朔嘴上說著,右手猛地從懷中掏出了左輪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