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故事就從這裏講起吧......

一個尋常的下午,第三中學初三(3)班的課堂上,正在上著一堂英語課,老師講的很投入也很生動,學生們聽的也很專注。窗外的柳樹枝頭,一群麻雀擱那靜靜的呆著,它們大概是在思索“鳥生”吧,晌午過後的陽光很是溫柔,也很隨和。而這一切對這個正在憨憨大睡的少年來說就像不存在一樣。通常來講,教室裏的座位都是兩個人一張課桌,但這位仁兄確實單人單桌,並不是這個班的同學人數是基數,而是大多數同學不喜歡和他同桌,也不喜歡讓他有同桌;當然了,老師們也是這樣想的。而且全班一共六排課桌,唯獨他在第七排上。老師講課的聲音突然停了,很無奈的走到這位仁兄麵前,非常溫柔的說道:“德三呀,別睡了,去門外麵醒醒盹,趴著睡覺多難受呀。”尚德三就像例行公事一樣,揉了揉眼睛說了句“OK!”然後搖擺著走出教室。尚德三從來不認為門口罰站是什麼狗屁恥辱,反而心裏還蠻有成就感。如果別人犯了錯誤,絕對會被狠狠的臭罵一頓,還都得兜著,以至於別人根本就不敢在英語課上有任何動作,但他敢,他認為這是對老師權威的一種強有力的挑戰,而且他做到了,這可是他長時間不懈的努力與鬥爭換來的。英語老師姓高,是初三(3)班的班主任,用尚德三的話說就是:她以為這個班她是老大?去她大爺的,天老大,她隻能排老三,怎麼著不得把老子夾中間吧!第三中學的教學樓是這樣的,南麵一排是教師,北邊是走廊,德三同誌在走廊裏溜達的沒兩分鍾就看到操場上有人在上體育課,“呦,這不是達孫子嘛,打籃球也不叫上我,真他媽的不夠意思!”他一邊想一邊向操場飛奔過去。就好像這是課餘時間,而他也沒被罰站一樣。張達是尚德三籃球隊的隊友,小夥子長得細高個,也算是一表人才,他兩個人私交甚好,張達的父親是當地城建局的局長,母親是名醫生,而且是個獨生子,從小家教甚好;是個規規矩矩的老實孩子。由於打小就喜歡籃球,家裏也不反對他這項愛好,也就同意他加入籃球隊了,這才和尚德三有了“瓜葛”。由於受灌籃高手的影響,他兩人的夢想是製霸全市,張達還自詡流川楓,而尚德三則自詡宮城良田。而尚德三自打上初中以來就沒長過個子,在班裏也都算個中流個頭,身材倒還算壯實;要說道籃球水平,他也就是個二把刀,隻不過是矮子裏拔將軍把他拔到籃球隊裏來了。據說,那年尚德三他們的球隊在市裏隻拿了第二名。而後來尚德三也沒和別人提起過。但尚德三也不含糊,本身就喜歡籃球,再加上訓練很下功夫,以至於在一段時間內這小子在那一片很有名聲。要說起來也很有意思,一個15、6歲的少年,毛都沒長全呢,可是心裏去模模糊糊的產生夢想這個概念。這不是大人們教的那種什麼“我長大要做警察”“我要當科學家”雲雲。這是真正發自內心的,來自心靈深處的呼喚,也可以說是,‘年少追風,少年追夢’的情懷吧。而籃球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是他逐夢的夥伴,當他在籃球場地上拚搏的時候,落下的汗水也滋潤到內心中那份懵懂的夢想,讓這份夢想得到嗬護與灌溉。這不是傻,隻是天真;一個15歲少年對夢想的天真。籃球場上的尚德三生龍活虎。作為控球後衛的他看清對方傳球線路,迅速出擊,完成一個漂亮的搶斷,緊接著快速反擊,輕鬆的上籃得分......正當他在籃球場上大汗淋漓,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高老師邊推開教室門邊說:“還困嗎,尚德三?咦!?人呢?”高老師無奈的走出教室去找人,這時屋裏傳來一陣悶笑。本來中學就不是很大,高老師不難發現籃球場上的尚德三,於是乎她打開走廊裏的窗戶吼道:“尚德三,給我滾回來!你心裏還有點數嘛!”尚德三正玩得開心呢,被這麼一喊也沒辦法,隻能不情願的離開籃球場地。尚德三雖然是個“壞”學生,但也絕不是那種四六不懂的、沒教養的孩子。老師說的話得聽,這是對他人最起碼的尊重,但不能全聽,這是對自己最起碼的尊重。作為班主任,每天麵對的不過是一群十幾歲的孩子,但就是這個尚德三,卻讓她十分頭疼。其實在我們所經曆學生時代,老師在“教育”學生時無非是這幾種方法:上策為通知家長,此乃上策,亦是下下策,此方法效果極佳,且效果持續時間極長,因為大多數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家長在短時間內被連續叫兩次。但這就好比七傷拳,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筆者認為這種行為很大程度上質疑了老師的權威。中策為苦口婆心,循循教導,“攻心為上,攻城為下”;有時再輔以幾句嚴厲的訓話,使學生能敞開心扉,心悅誠服。此方法效果也是不錯,但持續時間一般不長;因為中國有句俗語叫做:記吃不記打。於是乎便有了下策,下策為狠狠臭罵,嚴厲管教;(這都是對犯錯誤的同學而言)這種方法效果因人而異,當然了,大多數同學都會屈服於此策之下。但此時高老師心裏明白,無論哪種方法都不適合她麵前這個學生。尚德三可是“錯誤”界的一顆璀璨的星。大錯不犯,小錯不斷;而且錯誤基本上不重樣,即使重樣了,比如不交作業,那理由也是五花八門。如果考試考檢查報告的話,上的山能考全校第一。於是高老師心生一計,此計叫做“若及若離”,不批評也不放縱,就這麼“晾”著你,讓你無所適從。平心而論,這種做法是不“人道”的,也實在是無奈之舉。可這能難倒尚德三嗎?辦公室裏,高老師坐在辦公椅上批改著作業,還一邊和其他老師聊著天;尚德三站在角落裏低著頭,高老師也不理他,過了快十分鍾的時間,尚德三開口了,說道:“老師,您還有什麼重要指示沒交代,一會再交代行嗎?”這給高老師聽楞了,“什麼交代呀?!”“不是,我現在有點急事,很著急......”尚德三邊說邊用手捂屁股“算了吧,老師,我就在這站著吧,沒事。”高老師頭也不抬的說:“有事就說。”“老師,我想上廁所,大號!再晚恐怕來不及了。”尚德三一邊說,一邊做嬌羞狀;“剛才上英語課時就有感覺,那會打籃球就給打忘了,這不,擱著一站又想起來了。”說罷,尚德三輕輕的抖著左腿,全辦公室的老師都給逗笑了,高老師見狀也不好說什麼了,“去吧,快去快回。”回?尚德三咻的竄了,還‘快去快回’?他哪是上什麼廁所呀,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常言道,人有三急,你高大炮(尚德三對高老師的專稱)管天管地,你管不著我拉屎放屁!出了辦公室,尚德三兩步半個腳印的朝教師屁顛屁顛的走去,在當年尚德三那幼稚的心裏很是享受這種‘勝利’的感覺,優哉遊哉~回到班級裏,尚德三的死黨李逸飛起哄到:“呦!三哥,班主任又請你去喝茶呀,今天喝的哪一壺呀?”說罷,一行人哈哈大笑,隻見尚德三不急不慢的回到座位上,正式的說:“今兒個高大炮沒請老子喝茶,而是找老子談工作。”他模仿著高老師的聲音說道“德三呀,這幾天我想把班長換了,我想來想去就覺得你行,既有號召力,學習成績還很優秀;你覺得你能當好這個班長嗎?”“去你大爺的!”李逸飛笑著說“你要當班長,老子早當市長了!”尚德三不搭理他這茬,繼續說道:“我說‘班長我沒興趣,團支書還可以,你趕緊把團支書撤了讓我來當!‘”“也對,讓齊曉和你換換,你當團支書,齊曉到你這來當片長。”李逸飛大聲說道,生怕某人聽不到。說起這個‘片長’也是有點意思,當時班裏分學習小組,前後兩人為一組,一組四個人,可全班都是六排桌位,偏偏尚德三在第七排上,就連單人單桌的李逸飛也和前桌的兩個人組成三人學習小組。可是尚德三去落了單,本來他和前邊四個組成五個人的學習小組就行了,而且他本來就不在乎,但這不影響他瞎咋呼,這個無風還起三尺浪的家夥可是逮住機會,又是鬧委屈,又是要找老師理論,還說什麼‘可算知道為什麼自己成績一直不好了,原來人家老師心裏就沒咱這號人!’老師也懶得搭理他。後來尚德三覺得‘一組一組’的太正式,不好玩,不如叫‘一片一片’的,這樣生動又有趣,然後給自己封了個“片長”的大官,雖然他們這‘片’隻有他自己一個人。顯然,當李逸飛大聲說要讓齊曉當‘片長’的時候就是在欺負人,但是尚德三這夥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欺負別人,李逸飛之所以這樣說,是他們在那個時候特別討厭和老師關係近,而且十分聽話的女生,而且班裏很多事情都是齊曉向老師打的小報告。同時,齊曉這種優秀的學生也是很討厭尚德三他們的。所以當李逸飛嚷嚷的時候,人家齊曉就當沒聽見一樣,低著頭看自己的書,也不理他們。可是這時,另外一個女生去回過頭來看了尚德三一眼,而且還假裝皺了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