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上麵好美!小橋流水,秋千,草坪,假山,還有小亭子……”一上天台,何芷蕾就驚奇不已,杏眼放光,對著景飾指指點點。
“什麼上麵好美?是天台!”何宛霞笑著糾正。
“嘿嘿,我為秋千寫過一首很得意的詩。”顏俊也笑指秋千說。
“快念來聽聽。”何芷蕾很有興趣似的,笑吟吟著:“你還會作詩,別太深奧!”邊說邊拉何宛霞坐到秋千上。
“為你做架秋千蕩,你在左邊輕聲唱,我在右邊輕搖蕩,你蕩秋千看日出,我在天台喚彩虹,美給開心快樂看。”顏俊就站在草坪上,輕聲念起來。
何宛霞這才明白,顏俊說的彩虹,就是這拋物線拱。隻是,不知道詩中的“你”、“我”是指什麼,難道顏俊把景飾都擬人化了?
何宛霞邊蕩秋千邊感歎:“原來天台也可以這樣美!難怪你的詩可以寫得這樣得意,你這個設計大師太會用心了。”
“這沒什麼新奇,設計比賽出來的。”顏俊說,“如果說有什麼特別的話,就是這兩道彩虹,其他的假山,草坪,灌木,裝飾燈都很平常;彩虹就是二樓一樣的拋物線拱,隻不過天台沒有牆體,所以就變成彩虹了。”
“天台喚彩虹,原來是這樣。”何宛霞點著頭說,總算全明白了。
“姑,你蕩一蕩,好過癮,”何芷蕾把何宛霞拉近身邊,歡快地蕩起秋千,兩個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天台上的三個人,說是網友不是網友,說是朋友不是朋友,說是親人不是親人,說是同事又不是同事,說是情人又不是情人,他們卻走在一起,說得格外融洽。
秋千前麵的草坪有幾個圓石頭椅和圓桌子,像石鼓。顏俊坐到石頭椅上,進入正題了。
“我想跟你們談談我的計劃,教你們怎麼接單,時間不短。中午就叫外賣吧?”顏俊看著她們說。
何芷蕾:“好啊,外賣我最喜歡吃!”邊說邊蕩起秋千。
何宛霞點了點頭,跳下秋千,坐到石椅上,“顏俊兄,你談吧。”
顏俊清了清嗓子,站起來,手插褲兜,度著慢步說:“現在,芷蕾在宏天已經能夠獨當一麵了,比較好的客戶起碼有二十個,已經不需要我,反之是我更需要她的幫助。”顏俊首先做了客觀的判斷。
何芷蕾聽他這樣說,給了他一個俏鬼臉。
顏俊微笑著看了她一眼,賞心悅目,但不理會她,繼續說:“我的計劃就從芷蕾談起吧,我準備把芷蕾打造成為超越我師傅的人!超越黃浩是什麼概念呢?黃浩到現在輝煌快十年,就我最保守的估計,他平均每天賺一萬元,一個月最少賺三十萬元,十年就是三千多萬元。”
何宛霞一聽,托著腮幫子的手都脫了,神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認真起來。原來,一千變一千萬就這樣來的!
“真能做到嗎?”何宛霞轉頭輕聲問何芷蕾,何芷蕾很平靜,不置可否。
“宛霞,這不是開玩笑,可行性,可操作性我已經研究了兩年,從你們進宏天就開始的。說實話,我是安排你們去學藝也是當臥底。”他看著何芷蕾問:“有信心嗎?”
何芷蕾想都沒想就說:“你計劃的一般都不會有問題,但代價是什麼?偷宏天的客戶嗎?這我可下不了手。”
何宛霞看了看何芷蕾,百感交集的樣子,急切地她說:“阿秀,現在不是偷不偷的問題,你現在不想找媽媽了?沒有錢靠什麼找,靠你兩千塊的工資能找什麼出來,做生意要不擇手段才會成功,多情會吃虧的。”
顏俊像咧開的鮮麥,笑了,他可憐巴巴的說:“是啊,你看我多可憐,自作多情地白忙了兩年,跑了幾個城市,找了幾個工廠,何芷蕾卻僅僅為了和宏天的兩年感情就拒絕出賣它,傷心啊難過啊!你有想過我這個計劃的代價有多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