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轉,記憶折回,毀了往事,抹了存存跡,傷了流年,離了擁抱。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在萬般無奈與寂寥無望之後沉溺在了青春幾經孤單的背影裏。
曾經的我們那麼美好那麼溫暖,但是後來才發現生命中的遇見離散隻不過是命運給我們開了一個偌大的玩笑,終到心跳停止的那一刻便是結局。我不渴望生命有多絢爛,我隻祈盼簡單的幸福,隻想要那些愛我的和我愛的人都好好的,我的祈盼簡單如斯。
或許是心率太過於緩慢,我的思想總是停留在那些遙遠而模糊的記憶裏,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懷念,懷念某些人某些事。像是黎靜薰然簡安。那時的我們習慣在夕陽的餘暉下躺在學校操場的草坪裏聊著所謂的夢想遠方。簡安說:你們知道嗎?我常想如果不讓我們分開,我願意用我一半的生命來交換,因為我不敢想象沒有你們的時光我會有多麼的孤單,她說這話的時候總抬頭望著天空,陽光稀稀疏疏的落在她的臉上,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就是那麼多愁善感的孩子。
每個生命的背後總藏著許多不一樣的故事,然而在每個故事的背後卻又藏著那麼一個人,他或者她有著冰冷的外表或者是沉默的性格,有時候笑得沒心沒肺有時候沉默寡言。其實每個生命都一樣,隻是被命運賦予了不一樣的人生,不一樣的經曆罷了。薰然就是那麼一個人,在我知道她的故事後,我有多麼的害怕。
在短促荒涼的生命裏,命運還是安排我們出現在彼此的青春年華裏,並且留下了重重的痕跡。我想這一定是命運的眷顧。
半城素錦,一世蒼涼。
時間的洪流在無止境的奔跑,它帶走了那些素未謀麵的人,湮沒了那些藏在骨子裏的人,而我呢?似乎忘記了自己是誰,依舊步履蹣跚的在所有人遺忘的角落裏空守著記憶,我不懂也不想懂,我隻想做個孩子,永遠長不大的孩子,我一直那麼祈盼著,祈禱著,希望會有那麼一天突然就什麼也記不起,就真的做回孩子。
有時候感覺那麼的害怕,站在年華的尾巴上不知道要走向何方。生命與生活的痛苦在肆無忌憚的肆虐剝,一層一層的,一塊一塊的剝開我們的血肉,越來越清晰,直至顯露森森白骨血流成河。
四季的光陰總在空曠的曠野裏嬉戲打鬧,沒有起點沒有終點,春天追趕著夏天,夏天啃食著秋天,秋天遺忘了冬天,周而複始,永無止盡。
我總覺得在白雲後麵肯定住著和我們一樣的孩子,隻是他們無比的燦爛。
在夏天幹燥的空氣裏,在離天空最遠的地方,在我們都被放逐的曠野裏,在現實荒涼的天地裏,我們都被迫披上沉重的披肩,像是戰場上奮勇殺敵的士兵,或是一個流浪者,左顧右盼的尋覓著方向,死亡降臨在每個人的頭上。
回不去的是曾經,忘不了的是曾經,那些一起留下的痕跡,在經曆種種之後,最終還是被活生生的烙在了心底。
薰然,黎靜,簡安是除了我的親人我認為最重要的人,我們在一起可以玩得很瘋,也可以很安靜,可以一起哭也可以一起笑,我承認我是一個自私的人,但同時我也認為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自私的,當然這隻是我個人一廂情願的想法。
在生命裏我們都用不同的方式記住了彼此,但也在用不同的方式忘記彼此,有時候我也會想會不會有一天我也忘記了自己,如果真的事那樣的話,我會毫無猶豫的像一個朋友所說的一樣:買一張火車票一直坐到世界的盡頭,沒有任何目的地,沒有任何方向,看遍所有沿途的美麗風景,從未屬於任何一個地方,從未被記起。
當黑夜悄無聲息的降臨,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漫無邊際的大霧,眼前是無止境的寂寥。其實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把自己弄丟了那該有多好,以一個流浪者的身份去感受這世間的種種,然後就真的在四季變換之後忘記了自己,忘記了悲傷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