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吹來了,細細的柳條不知在什麼時候染上了嫩綠色,甚至已經有了點綠意。楓城覆蓋了一冬的霧靄悄無聲息的層層揭開,街上人也由三五人逐漸往車水馬龍的方向發展去了,一冬的蕭條仿佛在一夜之間沒了蹤跡。
“二黑,聽說了嗎?今晚瀟湘閣的雲小娘子時隔兩年又要登台了,想起她當年的小曲兒,哎呀呀,真是讓人心裏直癢癢啊……”茶肆裏一虎背熊腰留大半張的絡腮胡的男子,牛飲了半壺酒,拍著大腿略帶些猥瑣氣息地對著旁邊的另一仗劍男子高聲交談著。
那仗劍男子聽了這話不由得感歎道:“唉~可惜了,那雲小娘子和那人不清不楚的鬧的滿城雲雨。樓子裏的女人啊,說什麼清高啊,都他娘的放屁……”
另一桌的一個黑衣男子聽到這桌的交談不由得也加入其中:“這位大哥可別這麼說,想當年那雲娘也是個世家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小小年紀便有了小才女的稱呼。那年她家還紅火時,上門提親的人都能踏破門檻。隻是可惜了,人算不如天算,她家竟攤上那麼個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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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娘,你真的要重新登台了嗎?”一個略顯清秀的十六歲左右小姑娘皺著眉頭,滿目擔憂地向麵前那位身著華麗的女子梳妝已經一個時辰了,終於忍不住的出了聲。
銅鏡裏的女人隻是輕輕抿了抿胭脂,一臉溫柔的看著那小姑娘:“瑤兒,你說我今天的妝容好看嗎?”
那位被叫作瑤兒的姑娘不禁上前扯住那雲娘的袖子,跺了跺腳,滿眼焦急:“雲娘,都什麼時候了,現在後悔還來的及啊!雲娘,雲娘……”
雲娘看著鏡中的自己暗自歎了口氣,縱使有那幾分姿色又怎樣,縱使自己的石榴裙下已經跪倒了大半楓城的男人,可是,這又如何,她,始終隻想要,那一人啊……
想到那人的一瞬間,眸中似乎又有些濕潤了,但她今天隻能笑著,她微微轉過頭:“好看嗎?”
“雲娘……”瑤兒原想繼續勸她,但接觸上了雲娘的那雙笑眼中隱藏著的那一抹怎麼也藏不了的憂傷後,隻好急急的停住了:“雲娘,你啊,就是這天下最美的女人,即使是聖上的那什麼勞什子皇妹也不及你半分秋毫!”
雲娘隻是緩緩地起了身,動作中透露出的優雅,絕不是青樓裏的女人能顯現出來的,那是一種從骨子裏深刻出來的優雅。
“雲娘……”瑤兒正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雲娘輕輕地出了聲:“瑤兒,我有些乏了……”
瑤兒歎了口氣,隻好說聲:“雲娘,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瑤兒看見倚在床邊的那一抹有些落寞的身影,就有些不忍心,但還是聽從了雲娘的意思向門走去。在開門的一瞬間,她還是轉回了頭,對著那一抹倩影輕輕道了聲:“雲娘,你若是後悔了,盡管讓果兒來和我說,娘那邊我自有辦法,你不用擔心我的。”說罷,再望了眼雲娘,頗不放心地踏出門去。
隨著“咯吱”一聲,雲娘掛在嘴邊的笑容一瞬間消失了,隻是眺望著那逐漸暗淡的遠方,有些失神地喃喃道:“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衛郎,桃花又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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