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東方發生爭執後,董海明的心情一直好不起來。一下子變得的沉默了許多,很少和同學們說話。那把吉他成了他最好的夥伴。今天他剛把吉他拿到手,就被程偉峰拿開了。
“別彈了,你不煩,我都煩了。”程偉峰坐到他的對麵,說:“照片的事一定有文章,你不該對東方說那麼重的話,太傷她的心了。”
“別再提這件事了。”
“可東方還在受這件事的折磨。”程偉峰繼續說:“看到東方現在的樣子,你真的無動於衷嗎?你也不想想,那些照片為什麼會寄給你呢?這不明擺著的事嗎,就是想破壞你們的關係。會這樣做的又是誰呢?你的思路一向敏捷,為什麼就不冷靜的想想呢?”
“你是說。。董海明搖了搖頭,“還是別亂猜了,免得傷害到別人。”
“這不是亂猜。”程偉峰糾正說:“這是在分析,誰做這種事情的可能性更大?”
董海明歎了口氣,“沒有證據,怎麼確定呢?”他說著走到窗前,搖了一下風鈴,傷感的說:“風鈴的響聲並不是每一刻都是動聽的。”
“我相信它是一道永遠美麗的風景,隻是在我們擁有的時候,更應該懂得珍惜!”
安娜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嚴重,看著東方雪日漸消瘦的麵孔,特別是晚上,看到她趴在窗口的身影時,在她心中埋藏的那份不安越來越沉重,她每天都在力求自己的表現和往常一樣。看上去,她比以前學習的更加努力了認真了,甚至走路時都在看書,她每天都在心中祈禱,這件事快點結束,無聲無息的結束。
安娜向教學樓走去時,遇到英語老師,她手中拿著一張英語報,叫住了安娜,把手中的報紙遞給了她,“這是東方的報,你拿給她。”
安娜拿著報紙,想到東方雪,心跳立刻加速了。她的腳步在樓梯上慢慢地移動。現在,她是那麼怕見到東方雪。快到到教室時,方海倫快步從下麵上來,安娜急忙叫住了他,
“方海倫,把這張報紙給東方拿去。”
方海倫接過報紙看了安娜一眼,問:“你為什麼不親自交給她呢?”
“我想去閱覽室。”安娜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方海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是不敢麵對東方的麵孔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安娜眼神有些慌亂的看了方海倫一眼。
方海倫笑了笑,“沒什麼意思。”
“那你對我說這些話幹什麼?”安娜追問。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方海倫反問,又對安娜說:“別忘了,嫉妒是惡性腫瘤。”
方海倫說完走向了教室。
安娜的心中又多了一份恐懼,這種恐懼一直伴隨著她,看書時,她的精力再也無法集中,心神也不在安寧。東方雪的每個動作都左右著她的視線,放海倫的每一個舉動都牽動著她的心,她怕極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情將她包圍的緊緊的,幾乎讓她窒息。她曾想過想白老師承認,向東方雪道歉,卻始終鼓不起勇氣,幾乎每一個夜晚她都會從噩夢中驚醒。
安娜病了。
宋靜和蘇小紅從宿舍裏出來,她們對安娜的生病感到很奇怪。
蘇小紅說:“安娜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生病了呢?這幾天她好像經常做噩夢。”
“我也感覺到了。”宋靜更關心東方雪,擔心的說:“我真怕東方病倒了。”
“我相信東方會挺過去了。”
“你不生東方的氣了?”宋靜小心地問。
蘇小紅不好意思的笑了,“是我太不懂事了,也太幼稚了。通過這件事,我也意識到了自己走在感情的邊緣,挺危險的,我會讓我的精力真的轉移到另一個方向上。”
“好好學習。”
她們兩個同時說出了這四個字。
“東方呢?”程偉峰走過來問。
“她比我們出來的早,可能在教室了。”宋靜歎了口氣,“她這樣下去,考試怎麼能行呢?”
“恐怕安娜也考不好了。”程偉峰冷冷的說。
蘇小紅看著程偉峰,說:“你的語氣可不是出於關心,再說了,你怎麼可能關心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