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不理眾人,對左若秋點點頭,雙眼微眯,摒除其它雜念,精神完全集中在雙指夾住的銀針上,最後緩緩伸出手。
“他還想試?”眾人見剛才顧白吃了個虧,本以為就此收手,不曾想他竟然仍舊出手。
“哈哈,這分明是個傻小子嗎?”阿義哈哈大笑,轉而看著左若秋,那意思:你怎麼找一個傻小子。
就連左奶奶都詫異顧白的行為,正要說什麼,但此時顧白突然急速加快動作,將銀針飛快的刺入距離原來膝眼穴右一厘米之處。
就聽“噗”的一聲,銀針頭如刺破皮革一般,轉眼沒入皮膚中,隨著顧白雙指快速撚動,銀針一點點沒入,很快便隻剩下寸許長的針尾。
“他竟然刺進去了!”
見顧白輕易的將針刺入膝眼穴,眾人一時都怔住了,此時他們臉上譏笑還未散去,一時個個表情好看之極。
譏笑震撼諷刺佩服,這些表情同時呈現於一張臉上能不好看嗎?
阿義和左世紅母女更是張大嘴巴,那嘴巴幾乎能放一個鴨蛋,久久沒有閉上。
而左若秋祖孫三代,卻個個驚喜交加,左若秋媽媽更是雙手合十,連連祈禱。
“這小子估計運氣好,嗯,一定是這樣,有本事再紮一針啊!。”過了半天左世紅才悻悻的道。
但下一刻,顧白的行為徹底讓她閉嘴,就見顧白果然再次抽出一枚銀針。
這次他對準承山穴一針紮下,就聽“噗”的一聲,銀針應聲而入,眾人齊齊驚叫起來,這回眾人臉上卻都是歡喜之色。
往日就是左奶奶自己也不過紮幾針,就累的氣喘籲籲,但關顧白這兩針,卻輕鬆之極。
眾人此時明白,如果世上有人能治好左奶奶,非眼前不起眼的青年不可。
兩針下去,左奶奶腿腳疼痛已然大為減輕,表情也輕鬆一些,但握著輪椅的雙手卻顫抖的比剛才更加厲害。
任誰癱瘓了幾十年,疼痛了幾十年,現在好了,就要能站起來了,內心都會激動無比。
左若秋媽媽捂住嘴巴,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顧白動作,到先在她仍舊不敢相信,這個女兒帶回來貌不驚人的青年竟然能給左奶奶紮針。
直到顧白抽出第三枚銀針時,她才猛然醒悟過來,連忙從兜裏掏出紙巾遞給左若秋:“去給顧白擦擦汗。”
左若秋衝她媽媽一笑,蹲下身子,溫柔而小心的為顧白拭去額頭汗水。
旁邊阿義一見,頓時妒忌萬分。
轉眼十幾針都紮下去了,此時滿堂屋都鴉雀無聲,個個身子連動不動,隻是眼珠子隨著顧白動作來回轉動。
“奶奶,你這腿腳大穴有幾十處,每一處都得紮入銀針,以刺激腿腳血肉和神經經脈反應,但想一時就能走路恐怕不行。”紮完所有大穴穴位,顧白笑嗬嗬的對左奶奶道。
眾人這才意識到顧白已經紮完左奶奶腿腳所有穴位了,頓時人群中爆發出如雷般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