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劉主任和李勉昭,牛清慧嘿嘿笑著問道,“是還是想知道為什麼沒有讓你給他這個的原因?”她撚了撚手指,笑顏如花。
周之平嗬嗬笑著,等待她的下文。牛清慧意味深長地說,“給人這個的話,可得小心呀,我們台裏就發生過在電視裏指名道姓說想收買記者的先例喲!”
“啊?”周之平嚇了一大跳。“靠,你們行業也挺複雜的!”他歎了口氣。
“那是自然,寧願不給這個彩頭也要保證安全呀。得了,我還有幾個朋友等著,今天就不陪你了,有事多聯係!”
“牛大美女,謝謝了!”周之平道了謝,這個美女記者可不是一般人喲,辦事比爺們還利索,他不敢亂打主意,有些人注定是高攀不起的。
送走了牛記者,周之平給外地的張大炮張經理簡單說了說整件事情的情況及處理的結果,聽到可以由凰城2台做個專題,張大炮也很高興。“你老弟真是個人才呀!”
周之平又趕緊給玉兒打了個電話,玉兒正在家等著他呢。一到家,周之平看了看表,幸好趕上了,趕緊把電視調到凰城2台頻道,叼著煙等每日報道的欄目開始。
一會兒欄目開始,主持人講道,“午間我台報道了一則患者因不良反應死亡的新聞,經過我台記者的跟蹤報道,終於發現事實並不象圍觀的群眾和死者家屬說的那樣是由於九泰公司銷售假藥導致的。真相是由於無證行醫的診所從非法渠道購進的假藥導致了這起悲劇的發生……”
玉兒從餐廳出來,坐在周之平身邊,跟他一起看起了電視,“……所以我們建議廣大市民,一定要到正規的有行醫許可的診所或醫院看病,也提醒診所和藥店的經營者,一定要到九泰等正規的醫藥公司購進藥品,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能這樣報道,周之平已經很滿意了,完全放鬆了下來,才發現自己緊張了一天,真有些累了。
“你今天就為這事兒忙了一天?”玉兒見放鬆下來的周之平露出一絲疲倦的神色,關心地問。
“嗯!好歹算是處理過去了,累死我了!”周之平閉上了眼睛。玉兒體貼地轉到沙發後幫他按摩起頭和肩來。
電視裏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中音,抑揚頓挫,“……我們現在是在陵武縣的一個小煤窯現場,我們可以看到,這裏沒有警示牌,安全值班人員也沒有到崗……”
周之平好奇地一睜眼,電視裏竟然是李勉昭,正站在一個小煤礦現場侃侃而談。“靠,又是他,膽夠大了,竟敢播這?”
“誰呀?”玉兒見周之平睜開了眼,鬆了口氣,好奇地問。
“就這帥哥,是北大新聞係的研究生呢!敢瞎折騰?”
玉兒專注地看著電視,忿忿不平地說,“太好了,這些黑心的老板隻顧賺錢,根本不關心下礦民工的死活,哼,終於有人也管這事兒了!全給他們封了才好!這大學生真是厲害呀。”
周之平輕笑一下,“嘿嘿,剛走出校門,初生牛犢不怕虎,一般人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這麼大肆報道吧!”
“對了之平,剛才看了新聞,你們九泰現在沒事了吧?你不知道,我白天在駕校有多擔心呢,”玉兒眼神裏流露出的是濃濃的關心。
“沒事了,處理好了,就這台麻煩了點,晚上也處理好了!”周之平遙指了指電視。
……
接下來,周之平又趁熱打鐵,邀請了劉主任和李勉昭幾次,基本敲定了采訪安排,台裏最後決定由李勉昭作采訪和報導,也許是對這種公式般的作秀報道不太喜歡,李勉昭幾次都是愛理不理,一副不答理人的樣子,周之平也摸不透這個剛出門的研究生啥心思。
根據安排,周之平安排九泰策劃宣傳人員拿出了九泰的宣傳方案,修改幾次確定後,周之平約了李勉昭見麵,交文稿給她,讓他再過一下目,好準備自己的采訪提問提綱。
李勉昭準時到了約好的茶樓,讓周之平慶幸自己幸好早來幾分鍾,看來搞新聞的就是不一樣,很有時間觀念。
李勉昭認真看起了資料。
“怎麼樣?李記者?不合適?”周之平見他看完後皺了皺眉頭,於是笑著問道。
“豈止是不合適?我根本就看不下去!”李勉昭淡淡一笑,“反正我覺得,這稿子太平淡了,沒有個起伏和節奏,也太吹能牛皮了,把你們九泰吹的天花亂墜,敢情你們九泰就是來凰城普濟救世,幹呟喝不賺錢呀?”。
周之平尷尬地笑了笑,“李記者,借你的生花妙筆操刀修改一下吧!李勉昭苦笑著說,“其實我對這些官樣的東西不感興趣,隻能當任務來完成了,其實我倒挺喜歡醫藥行業這個題材,都是些老百姓最關注的重大事件,就象那期陵武縣小煤窯的事吧?但你們這個稿子真的不喜歡呀!”
周之平聽了楞了一下,這家夥說話也太直接了,不給人留任何餘地。“李記者呀,雖然我們接觸沒幾次,可是我經常在電視上看到你呢,也算得是熟人吧。現在看電視上那些新聞節目,全是些家長裏短,雞毛蒜皮的小事,說白了,是浪費……監督力量的資源而已,要是大家都象你那樣去勇於嚗光……就象那上次曝光的那個煤礦上那些陰暗麵的話,社會也不至於這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