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害群之馬(2 / 2)

他指著周之平怒吼道:“是你,是你為一已之私,鼓動大家來九泰鬧,卻說別人昧了良心。”他越說越氣,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地暴起,一張臉漲得通紅。誰能想到,平常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方禮潮還有這副橫搶豎要的熊模樣。

這時的周之平反而沉靜了下來,他很悠閑地將方禮潮的話聽完,然後微微一笑,方禮潮越是氣得跳腳本,他越是風輕雲淡,“那你就好好談判呀,你也是做藥的,45個點,你賺個屁?你還說不高。”

徐策瞪著他:“方經理,你說我們不會做生意,你說我們不會上展架,隻是我們不會象你那樣做生意不地道,總是擠壓別的廠家,你自己占了展台優哉遊哉的,也不管別人死活。

方禮潮氣得暈過去,他指著徐策,怒道:“你們兩個蛇鼠一窩。”

方禮指著周之平怒道:“周之平,你,你,算你狠,你厲害!”你幹什麼也能抄了老子後路呀。”這話說得赤裸裸的,火藥味十足。

“誰抄誰的後路了?誰有本事誰做呀,這不是你說的嗎?”周之平把目光轉向其它業務經理,想替大夥出一口惡氣。長期以來,無論在哪家藥店,修元藥廠都是龍頭老大,位置就數他最好,條件就數他最優惠,秩序就由他來說定。

張大炮眼見大家吵成一鍋粥,知道方禮潮難以服眾,今天這扣點的事不能解決,他九泰真要關門了。

“周之平,你說扣多少,大夥能接受?”張大炮把目光轉了過來,語氣平緩了許多。

“和各家藥店一樣,25個點。”

“25個點,連費用都不夠。”張大炮似乎在思量,“30個點,如何?”他把目光轉向了雲芝沫。

“大家各自做出了讓步,我覺得行。”雲芝沫點了點。

大家看著雲芝沫點了頭,心裏一計較,這已經是大夥能承受的限度了,“行、行、可以、可以”,徐策、施展陸續表態。

周之平也是見好就收,“好,就30個點,但是有一點,這條規矩隻適合我們大家,修元藥廠除外。”他厲聲說道,大夥鬥爭來的勞動果實,不能讓修元藥廠白享受。

張大炮道:“既然同意了,大夥明天就把貨上齊,不能再耽擱了。”

方禮潮瞪著周之平:“姓周的,咱走著瞧。”

散會後,周之平緊跟去芝沫走在後頭,正在商量上貨的事。正在這時,他感覺到腦後生風,緊接聽到方禮潮叫他名字,他下意識地回過頭去,卻覺得眼前一花,背上重重地結結實實地挨了方禮潮一拳。

周之平裂著嘴,抬起頭,直直地瞪著方禮潮,“小樣,打人了不是,咱倆比試比試。”

他抬起一腳,咬著牙,朝方禮潮狠狠地踢去。一腳把個方禮潮踢爬下了。

周之平一躍而起,趁方禮潮爬在那爬不起來的間隙,猛撲過去,把個方禮潮壓在地上。方禮潮是東北人,人高馬大,周之平雖是中等個子,卻出手利索得很。

從出門做生意的第一天起,他就對自己說要頂天立地,不受不白之冤;要敢於鬥爭,誰也不害他怕。

趙棟梁是個文弱書生,不過為了多賺兩個錢,卻被搞得身敗名裂,敗走凰城。我周之平不吃這一套,不是魚死就是網破,雖然在道義上,他沒有為趙棟梁報仇的理由,但他內心卻不甘心,做得那麼風生水起的生意,活活被他們整下去。是可忍敦不可忍?我絕對不吃他那一套。

方禮潮被壓在周之平身下,拚命掙紮,可怎麼也掙脫不開來。他左蹬右蹬,一隻皮鞋被甩了下來。

方禮潮猛得拿起那隻皮鞋朝周之平臉上狠狠地打去,正中周之平的臉部,周之平猝不及防他會來這麼一下子,一下子被他掀翻地地。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這段時間,自從周之平來到凰城以後,自己在各大藥店的生意就開始下滑,這個周之平暗中同各廠業務經理串通一氣,連喝個酒都要被他們灌倒,好不容易咽下這口氣,他竟然又把自己在九泰壓下一頭去,真真是太過分了。

狂怒之下,他方禮潮就算有再好的忍耐力,也忍不下去,此時他隻想出一口惡氣。

雲芝沫大聲的斥責:“方禮潮你也太卑鄙了,背後下黑手,凶什麼呀,這是你一家的生意。”

聽見雲芝沫的喊叫,其它已走出門外的業務經理紛紛回頭,他們露出憤怒的神色,一些人出言指責方禮潮做事做過了,太過卑鄙。可此進的方禮潮已經是猖狂到之極,哪還顧這麼多。

方禮潮身高馬大站了上鋒,又向周之平狠狠地打去。周之平正想退後一步躲過這一拳時,返回來的徐策忽然閃電般地出手,在方禮潮動手的之前,一拳打在方禮潮臉上,將方禮潮摔倒在地。

方禮潮悶哼一聲,躺在地上後著嘴角,半於才回過神來,他指著徐策,氣得臉色發青,“你,你竟打我,你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閑事,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