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如此激烈的反應和憤怒的表情,我猜他應該不是在跟我演戲。
緊接著他麵露哀求之色,對我說道:“當然這事還得彭神探多多幫忙,我可從牛隊長那裏聽說了,說你的本事可大了。”
我想牛隊肯定是在他麵前吹噓了,不然他現在的態度也不會轉變的這麼快。
“那牛隊長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沒他說的那麼大本事,不過你放心付老的事我會盡全力調查清楚的。”我喝了口水,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
看他的動作和表情,我漸漸的開始懷疑我之前的判斷,現在看來他好像確實沒有什麼嫌疑。
說不定他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總之一句話,對他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付先生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向你請教一下?”我切著牛排問道,盡量讓自己裝著很平靜的樣子。
他一臉的淡然,吃著牛排隨口說道:“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吧。”
“我聽說你還有個哥哥,而且很久以前就去世了,能跟我說說他是出什麼意外了嗎?”我握緊刀叉靜靜的看著他,生怕他會突然翻臉。
在聽到我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一臉漠然,眼神中透漏著惶恐和悔恨,額頭上還冒出了冷汗。
看到他的反映我心裏暗暗一喜,他這擺明的是心虛了,也許付老有可能不是他殺的,我想他大哥肯定是如我料想的那樣。
“我大哥的事其實一直是我心裏的一個疤,這麼多年了我都不敢在去提起。”他原本炯炯有神的目光漸漸的變得暗淡,臉上更是布滿了愁緒。
我暗笑道,你就裝吧,接著給我裝,看你的狐狸尾巴什麼時候才露出來。
“難道大哥的死跟你有關?”我又追問道,一副不知道結果誓不擺休的樣子。
他見我不停的追問,臉上出現了一絲怒意,可能想到付老的事還要幫助,又壓回了怒火,緩緩的說道:“在我十二歲的那年,大哥帶著我偷偷溜進了我父親的工地玩耍,當時我是第一次見到那些巨大的機械,顯得無比的興奮,非要拉著我哥讓他帶我爬到吊塔上去玩,他也害怕太高了,不敢帶我上去,我們就在吊塔下麵的一堆沙土上玩耍,那時還太小,全完不知道這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就在我們玩的起勁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吊塔上的繩索開始鬆動,一塊巨大的水泥板從天而降,朝著玩耍的我們砸了下來,千鈞一發之際,我哥用盡了他生命中最後的力氣把我推了出去,而我哥他……”
我看到符先生眼裏已經閃爍著淚光,聲音也幾近哽咽,故事說到這,結果已經可想而知。
不可否認,他的這個故事確實講的精彩,我也被他們兄弟間的感情所感動,可這個故事的真偽卻讓我產生了懷疑。
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轉過頭去擦幹了,嘴角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對我說道:“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我淡淡一笑,對他道了一句“沒事!”
他喝了口水,有所疑問的說道:“從那以後,我父親對我的態度完全改變了,以前他可是很寵我的,自從我哥出事以後,他對我變得非常的嚴厲,我做錯一點小事,他就會狠狠的批評我,對我的要求也越來越嚴格,我想他可能是把我哥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吧!”
說完,他苦笑了一聲,繼續吃起了牛排。
如果此刻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聽眾,我肯定會為他的故事鼓掌,可惜他卻把我當成了一個觀眾,在我麵前演了一出好戲,然而這場好戲並不能得到我的認可。
既然他都把戲演到了這份上,那我也隻好配合他安慰了他幾句,還表達了對他大哥的惋惜之情。
他見我盤子裏還有大半塊牛肉,抬頭問道:“彭神探,你怎麼不吃了?”
“來之前我在家裏吃過飯了,現在還不餓。”我哪還有心思吃東西,我現在隻想知道,他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就在我想不出方法去證實的時候,李賢給我打電話了,我就以有事為由,先離開了餐廳。
我問李賢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他說隻想問問我這裏問出什麼線索沒有。
我簡單的把符先生那個故事跟李賢說了一遍,讓他馬上出調查一下這件事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