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場麵就有些尷尬了,大家似乎都不知道該做什麼了。我也就像是習慣一樣,以前每一件事我都是來了之後應對的,現在應對完了,我卻不知道幹嘛了。唯一一件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去找這個城市裏的人,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可是外麵似乎有些危險,我們三個誰都沒底氣能夠在外麵安全度過。
就在這時,一絲味道飄進了我的鼻孔,我心中出現了那種久違的饑渴感。這個地方有殘魂的存在,並且還有著血腥味。
我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如果是這種情況。“看來這裏的人,可能已經出了事情了。”我剛說完這話,康丁便是打斷了我繼續說下去“不對,還有人,我感覺到了。”康丁說著,便是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感受著什麼東西。
我體內有尋龍尺,能夠感覺到鬼魅的存在,但是不能感覺到人類的存在。
我試著感受一下魂體的存在,可是我卻什麼都感覺不到。我睜開眼睛看了看法銘,法銘朝著我搖了搖頭,我微笑了一下,看來他和我感覺是一樣的。
我們兩還真就沒辦法感覺到人類的存在,看來康丁還不是一點用都沒有。就在這時,康丁睜開了眼睛,臉上還露出了一些笑容對我說“人都沒事,我們現在不在正常的世界裏,過一會就能出去了。”
喲,這小子這些都能感覺到,是不是騙我喲?我都有些不相信了。
我轉過臉看了一眼法銘,他的表情和我一樣,還是有些不相信,畢竟康丁說的太玄了,我們還不在正常的世界裏,那我們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
一想到這,我的腦子裏突然出現了一個信號,隨後就炸開了,難道是?我趕緊對法銘說“那東西是不是有著這樣的能力?”法銘愣了一下,隨後表情即是變成了驚恐對我說“難道真的是它?”
我們所說的東西,就是繡花鞋裏麵的東西。這種情況來看,要是誰對我們不利,也就隻有那裏麵的東西了。
一時間我和法銘都不敢說話了,那東西的強大我也聽說了。現在看來它出來了,我們該怎麼辦?該怎麼去應對,一個黃泉之母都想要的角色,不可能是等閑之輩。
我的拳頭不由的緊握在了一起,現在的情況雖然已經明了,但是還不如之前一點情況都不知道,這尼瑪簡直就是惱火啊。
我突然想起了譚夢琳,現在她和那些醫生在一起,可能他們會有危險。我立馬起身就跑,其他的我已經管不了,我必須要確定她的安全,不管對方是什麼譚夢琳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然而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了類似布被割破的聲音,與此同時,我還感覺到了背部到肚子突然涼了一下,我彎下腦袋看了看,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隻手已經是刺穿了我。
就這麼一瞬間,我便是失去了所有行動能力和戰鬥力,我躺在了地上,眼睛雖然能看見眼前。
但是我已經不知道自己看見了什麼,意識越來越模糊。感覺到一股很強的吸力,正在把我往地下吸,很痛苦。
等我恢複意識的時候,我笑了,這不就是地獄麼?我看著周圍的場景,哈哈,我還是死了,死進了地獄裏。看來我這種人還是上不了天堂的。我看著周圍對我虎視眈眈的那些地獄的怪物。
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微笑,也許這是對於死亡的淡然。
突然我感覺自己有點自私,我就這樣死了,他們怎麼辦?那些愛我的人怎麼辦?我爸怎麼辦?我的心突然就像是碎了一樣,我看著眼前的世界,我終於明白了自己之前說的那句話。
人們不害怕死亡,人們害怕的是分離,人們害怕的是摯愛的離去。這是一種比撕心裂肺還要痛的感覺。
我想要哭,可是我卻沒有眼淚。我心裏清楚,鬼是沒有眼淚的。鬼的眼淚,代表著重生,而我不可能重生了。
我看著那些朝著我衝來的怪物,我或許會變成它們,但是不是現在,我還能感覺到我死亡之心的存在,不知什麼時候,魔化鐮刀出現在了我的手裏。
我臉上露出了屬於我活著的時候的微笑,讓這一切都來吧。
我緊握著手裏的鐮刀,看著眼前的那些怪物,這時我的心裏出現了一種感覺,我仿佛是這個世界的王。這個世界裏的所有東西,都應該臣服在我的腳下,不管是什麼,都不能在我麵前放肆,這是一種自信,屬於強者的自信,同時也有一種很奇怪的歸屬感。
畢竟我是死亡的代言人,而這個世界,代表的就是死亡。
也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了兩個字“審判”審判究竟是什麼?我到現在還是不能理解,以前我以為審判就是屠殺,現在我不那麼認為了,認識了康丁之後,我覺得,這審判還有著另外一種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