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祠堂(1 / 3)

確切的說,是離文宣鎮不遠的一個公路上,我下車之後茫然地看著眼前這個窮山惡水的地方。

我覺得用鳥不拉屎這樣的詞語來形容這個地方都不算過分,周圍是大片大片荒廢的土地,路旁無精打采的楊樹布滿了過往車輛帶起的灰塵。

我很難想象這就是王雪的老家,但我還是迅速辨別方位之後向文宣鎮走去。

在經過大片的荒蕪之後,我終於看到了建築物,這就代表著有人,我快步走過去。

發現是一條破舊衰敗的街道,街上有著很多不屬於這個年代的老舊房屋,看起來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但我還是懷著僥幸的心理走走過去一一敲門,在我就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我問到了不同於腐敗木質的味道,我循著味道找過去,看到一座祠堂。

這座祠堂可以說是小鎮上唯一格格不入的建築物,它建造在街道的末端,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靜靜地等待來這裏的人。

祠堂上破舊的木牌依稀能辯認出“文宣祠堂”四個大字,我心裏唯一的希望伴隨著看到這幾個大字而破滅,但好奇心還是驅使著我走進去。

在這裏我找到了味道的來源,是祠堂大廳裏白色蠟燭燃燒的味道,由於我處在街道的順風楚,自然能問道從這祠堂裏飄出的味道。

這裏的地麵不似前麵我看到那些房子的地板,灰塵很少,好像有人定時會來這裏打掃一樣,祠堂的供桌上是一排排數不清的靈牌,我一一打量過去,居然無一例外的都是王姓之人,看來這些靈牌的主人應該或多或少的都與王雪有關係。

最老舊的靈牌上麵的字是用繁體寫的,我靠著我勉強的語文水平吃力地辯認出是個叫“王潛”的人,死的時候是民國十三年。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曾經顯赫一時的大家族。這不免讓人有種滄桑的感覺,我像是經曆了這個家族的興衰存亡一樣一一看過來,沒有太大的發現。

這座祠堂的打掃說不定就是王雪做的,我又開始不敢肯定起之前的猜想,因為至今我都沒有什麼重大的發現來證明自己的猜想。

但我是個十足的理論控和強迫症患,我遇到心裏無法證明的猜測就會強行找證據來證明。

我開始翻找足以證明我猜想的證據,我感覺就在這座祠堂裏,供桌一目了然,並不像是能夠藏東西的地方,供桌後麵有一道木門。

我走過去想都沒想就直接踹開,一片灰塵迎麵撲來,讓我吃了一肚子的灰,我嗆了幾聲,揮了揮手驅散眼前的灰塵。

裏麵有階梯,好像是向下的,但是裏麵很黑,我伸著手在兩邊摸索了半天,沒有找到類似開關的東西,收回手來我不禁啞然一笑,這都什麼地兒了,就算有燈這裏也不像能通電的地方啊。

我坐在祠堂大廳裏喝了點水吃了兩口隨手帶來的幹糧,定了定心神還是打算下去看個究竟。

人的天性就是懼怕黑暗的環境,但我不想因為我的膽小就與真相失之交臂,我拿了供桌上的供燭就打算下去看看。

這無疑是我這麼多天來最大膽的單人行動,但人總歸是會成長的,經曆了這麼多事,我想我早就在不經意之間成長為一個心誌堅定的人了,沒有多餘的時間留給我去考慮、擔心和害怕,餘下的隻有我跟死神賽跑的勇氣。

在黑暗中我依靠著蠟燭微弱的燈光緩緩地走下樓梯,下麵像是一個地窖,空氣略微顯得有些沉悶,黑暗中我的神經一直緊繃著,我相信現在就算是有一丁點不屬於我自己的聲音都會讓我撒腿就往外跑。

畢竟這麼些天來該見得不該見得我都見過了,原本隻在電影電視劇裏看過的東西也出現在了我的生活當中,說不害怕就太假了。

但人如果真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隻有兩種結果,一就是被刺激得崩潰死掉或者瘋了,還有就是敢於玩兒命,很明顯,我就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