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韓府半開的大門,穆幽寂的麵色冷的不能再冷,仿佛覆上了一層寒冰。
侍衛報告說,在一天之前守衛北城門的士兵有看到韓修然駕著馬車,出了北城門。像韓修然這樣的名人,守城士兵定不會認錯,以防冤枉了韓修然,穆幽寂又親自詢問了那日看到韓修然出城的好幾個人。
韓府已經空無一人,其實不用多查就知道韓修然是早有預謀的離開。
他前腳剛離開,紫蘭後腳就被人殺了,麵對韓修然的離開,景王穆幽寂的腦中隻有做賊心虛這幾個字。
“無影,你帶著人往南夏國的方向一路追查韓修然的下落,若有情況,立即彙報給本王。”
無影是淩王的人,但是卻是穆幽寂保下來的人,在穆君陌離開京城之前,就吩咐過無影,關鍵時刻唯有穆幽寂可信。現在他自然是聽命於穆幽寂。
無影帶著十來人,領命朝著南夏國的方向追出。
“韓修然,最好不要讓本王抓到你。”他與韓修然素來無怨無仇,但是韓修然危害的是整個宋國皇室,不可能會不憎恨寒修然。
穆幽寂一邊追查韓修然的下落,一邊在想著應對穆君逸的法子。穆君逸臨行之前,找過他,拜托他一定要照顧好紫蘭,可是現在他不僅沒照顧好她,還讓紫蘭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並殺害。
他是不願意信,紫蘭已經死去的事實,換了一批又一批的禦醫都認定紫蘭已經死亡。他也隻能接受這個事實。他能接受的了,但是某些人就未必能夠接受了。
比如屋內的這位。
“景王殿下,這”杵作為難的看著穆幽寂,他奉命來歸置紫蘭身後事。穆君逸卻抱著紫蘭死死不肯鬆手。
“退下。”不過一天的時間,整個京城暗地裏鬧的人仰馬翻,攪的一向好脾氣的他語氣都不怎麼好。
杵作靜若寒蟬的跪下,頭垂的快貼到地上。
“還不退下。”穆幽寂再一次出聲。
快嚇破膽的杵作,忙磕了幾個響頭,然後倒退著走出門。
杵作害怕城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奇怪,他親眼見著皇帝抱著淩王的寵姬,要是穆幽寂害怕他傳出有辱宋國皇室的言語,極有可能殺她滅口。
穆幽寂走到穆君逸的跟前,悲憫的看著雙目無神的穆君逸。此時,穆君逸的懷裏,還抱著已經冰冷僵硬的紫蘭。
“皇兄,紫蘭已經死了,請您節哀。”他的心裏也不好受,說不出更多的安慰穆君逸的話語。
說完,穆君逸權當他是空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一雙眼睛沒有焦距,不知道在望著何處。
穆幽寂沉重的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走了出去。他皇兄這樣一直抱著紫蘭也不是辦法,首先人死得入土為安,勸他是不會聽的。他隻能命人用強,就算是打暈穆君逸也得將他與紫蘭分開。等到穆君陌歸來,看到穆君逸還抱著紫蘭,且不論悲傷的喪失理智,就看到穆君逸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穆君陌一定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