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不知是不是從毛片裏學來的(1 / 3)

小劉和小張在鄭直手下受過氣,鄭直經常強迫他們簽名。等到出了事,自己卻躲在一邊,一句話也不替他們說。我在南村的時候,也讓他們簽過名,可是有事時我先頂了上去。他們服我。小張和小劉領了任務,站起來告辭。我送他們出去,交待說:這件事你們要注意影響,要不動聲色,找的弟兄一定要信得過,調查過程中要注意保護自己。我這幾句話一說,他們有些激動,小張說:領導放心,我們豁出去哪。我說:不行,咱們不能硬來,要注意策略,一定要注意保護自己,生命是第一重要的,別的都是其次。門哲也說:咱們寧可不破案,也要保護好我們的人。

送走了小張和小劉,我鬆了口氣。門哲卻顯得很沉重。他說:要是真有一條漏網的大魚,咱們又得忙一陣子了。

阿文看到小張和小劉走了,估計我們把事談完了,回來陪我們。大家喝了輪茶,門哲說:咱這根神經繃了些日子,今天放鬆一下吧,咱們打輪牌吧。我心裏想,這小子大概掛念起小娟來了。阿文心領神會,立馬把小娟叫了過來。於是四個人打雙升。我跟阿文配對,門哲跟小娟配對。打到十二點,阿文說累了,問我累不累,我倒是不累,可我知道她的意思。我說:累,早就想困了,到此為止吧?阿文吩咐小娟說:你檢查一下門處的房間,看缺什麼不缺,給他補上。我跟阿文出了門,門哲送到門口,給我擋了回去。他就站在門裏麵傻笑。小娟很機靈,已經上了二樓。

晚上我留在阿文那兒。她不讓我走。把我的車鑰匙沒收了。她還說:以前太寵著我,把我寵壞了。我跟著阿文上她的房間。進了廳裏,她讓我脫鞋子,然後幫我把鞋子放在鞋櫃裏。廳裏鋪了藍色的地毯,牆壁全換成了木頭。那些木頭貼得很藝術,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浴室也重新裝修了,換了一個很大的按摩浴缸。阿文換了件迷你睡衣,走到浴室裏開熱水。她說:裝修後你就沒來過吧?我說:你沒請我哪敢來。阿文說:是呀,今天我要是不用強,你大概也不會來了吧?我是不是沒有魅力了?我說:說什麼呢,咱們不是經常在八號樓幽會嗎?八號樓是阿文在翠華園的別墅。

阿文看到我四處探頭探腦的,就問我找什麼。我說:看看有沒有攝像頭。她就在我肩上砸了一拳。然後生氣地說:你整天在外麵滾,一進酒店就找攝像頭,又想幹壞事,又怕人家盯著你,你把我這兒當成什麼了?我一看她真生氣了,趕緊把她抱在懷裏,先親了她一下,然後才說:我是整天外麵滾的人嗎?我是在研究你怎麼裝修的,這木頭怎麼可以貼得像自然生成的一樣。你一問,我就想起了嫦娥奔月,跟你開個玩笑。

阿文知道我的為人,輕易不會去酒店裏找女人鬼混,但除了她還有沒有別的女人,她就不敢擔保,至少有個若塵,人家兩情相悅,還準備訂婚,每每想起若塵,她就在心裏歎氣,可她不能對我有什麼要求,因為我們一開始就不是談婚論嫁。

阿文坐在我大腿上,左手搭在我肩上,右手摸著我的下巴。雙眼含情脈脈地看著我,她是恨不得把我吞下去。阿文說:程麗容這個女人真是厲害,她怎麼會想著在房間安裝針孔攝像槍呢?我說:因為對自己的人格魅力太看不上眼,隻好使些下三濫的招數。阿文說:我真為程忠應可惜,為了這個女人,把自己的前程耽誤了,可這個女人連他也不放過。我說:其實阿容把她跟老程的那些個惡心事拍下來,未必是有什麼損招,我想她是抱著拍一個也是拍,拍十個也是拍的心理,照拍不誤,拍下來也沒有什麼負擔,留著沒事時娛樂自己也好吧。隻是沒想到突然事發,她想處理也來不及了。

聽門哲講,專案組找程忠應談話,他的態度很不好,任何控罪都不承認。後來專案組就把他跟阿容鬼混的鏡頭放了出來。程忠應一看就呆了,他沒想到阿容會這樣對付他。然後他就老實了,開始寫檢查。據說其他幾個政府要員也都看了自己的錄像,但沒有老程這麼震驚。他們大都是在別的證人招供以後,知道自己脫不了幹係才開始招供的。杜建德還死不承認錄像裏麵的男人是他,他說別人要害他找個替身很容易。專案組並不想拿作風問題跟他做文章,懶得跟他糾纏,他別的問題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