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想抱著她休息(2 / 3)

第二天又在阿文的酒店吃飯。房開總統二號。我一下班,阿文就給我來電話。說今天是她的生日,請我無論如何要光臨。漂亮女人是經常過生日的,一年有好幾個。像阿文這種搞餐飲的漂亮女人生日更加多。經常有人問她幾時過生日,要給她開生日Party。遇到這種情況,阿文就說:下周三就是,大哥來捧捧場吧。我對阿文說:臭丫頭,你娘生你不容易,別天天想著過生日。什麼借口不好找,要找你娘受罪那天。阿文聽了不高興,她說:有人愛犯賤,我不答應人家還不開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講那麼多幹什麼?愛來就來,不來算了。說完就把電話掛了。她知道我不會不去的。二哥叫我辦事,我有時還推搪。她叫我幹什麼我還從來沒拒絕過。

我在單位旁邊一家發廊裏洗了頭,還浴了足。到了六點半,我才開車去怡情閣。走進大堂,阿文突然從左側鑽了出來,一把攬住我的胳膊。阿文的臉上掛滿了甜蜜的笑容,身上充滿了青春少女健康歡快的活力。被她攬住了手,好像自己年青了好幾歲。沒來由地身心舒暢起來。上班的不快樂全跑到爪哇國去了。我趁人不注意,拿大拇哥和二拇弟夾住她的鼻子。問她近來幹了什麼壞事。阿文把嘴噘起來,故意嗡聲嗡氣地說:搗鳥窩,搗爛了幾個。她的鼻子又直又尖,有點像新疆人,經我兩根手指一夾,先變紅了,接著變青了。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噴嚏,於是裝做發怒的樣子,輕輕打了一下我的手,說:不知輕重。我們順著一條羊腸小道往前走,阿文把頭往我胸口靠,極盡溫存地說:嗨,最近搗的幾個鳥窩還真不錯,等會兒讓人燉了給你吃,補補身子。聽了這句話,我就開始犯糊塗,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也有點不知道身在何處。

進了總統二號,我發現裏麵坐滿了人,都是碼頭的大哥大。小平頭和郭總都在,還有幾個部門負責人,都是平時要跟我們打交道的。我跟阿文進去時,大家都站了起來,像歡迎總統和總統夫人一樣。我說:大家都在呀,夠熱鬧的。郭總說:大佬,等你多時了,快,裏麵請。我被郭總拉到主位上坐了,小平頭坐在我左手,郭總正要坐右手,突然發現阿文。連忙說:白總,坐這邊。說完跑過去拉她。阿文說:我還有事要處理,等會兒來敬各位大哥。

阿文一走,我就感覺像一個受騙的孩子。本來媽媽承諾要去動物園,一路高興地拉著媽媽的手,誰知到後來卻給丟在幼稚園。看著周圍陌生的麵孔,既不敢動,又不敢不動。心裏就想著這一天快快過,好逃出牢籠。好在我周圍不全是陌生麵孔,他們既要把我當幼兒園的孩子哄,又不能完全當成幼兒園的孩子。想想也不容易的。

一會兒上了菜,我悶頭直吃。不主動講話。左右兩邊問到了,我就簡單答一句,答不了就裝做滿口飯菜,嗚嗚不斷。我本來不打算喝酒。酒這東西除了傷身還誤事。可架不住郭總的軟磨硬纏,慢慢放開了肚量。幾杯酒下肚,我就開始真正犯起迷糊來,人家說什麼我就應什麼。這有點像我的副手老姚,他沒有酒量,卻很貪杯,一喝就醉,醉了就胡亂應承人家,等酒醒了卻不認帳。我覺得這辦法好,大智若愚。要向他學習,向他致敬。等喝到麵紅耳赤時,阿文來了,郭總趕緊把位子讓給她坐。阿文坐下後,先在我腿上掐了一下,低聲說:別喝那麼多。她還真掐,我疼得忍不住,又不敢叫,麵部表情變得豐富起來。好在大家忙著給阿文敬酒,沒人注意我。

喝酒喝到十點多。碼頭的人有兩個喝醉了,躺在沙發上。郭總看著不雅,讓人把他們送走了。大家接著喝。這期間阿文進進出出,她招呼完別人就進來敬酒。阿文的酒量大得很,好像喝多少都不會醉。她敬了幾個來回,實際上比裏麵的人喝得還多。我後來看著她在酒桌旁飄來飄去,感覺她無處不在。似乎隨時都可以伸手把她攬住。這就是說我喝醉了。酒眼昏花。再後來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