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小不忍則亂大謀(2 / 3)

阿梅走了後,三言說:這媽咪真是個高手,跟你那麼熟,居然裝得像一點也不認識。我一聽就在下麵踢了三言一腳,三言痛得跳了起來。他說:不至於吧?我不過實話實說,你經常來歌廳,表明你夠派,跟媽咪熟表示你夠魅力,我這是歌功頌德呀,你怎麼把我往死裏打?我說:你要是不服氣,再拿一打啤酒來,我們繼續玩。這時阿梅帶著三個小姐進來了,她讓三個小姐一字排開,自己站在三言身邊,對三言說:大哥,看哪一個最合眼緣?三言說:誰能喝酒誰就留下來。阿梅說:都能喝。左邊第一個小姐立即走了過來。三言仰著頭看了看,說:你好像不夠漂亮啊,還是後麵那個吧。後麵那個小姐就走過來坐在三言身邊。另兩個小姐立即走了出去。阿梅說:玩得開心點。也出去了。

我和三言繼續玩色盅。陪他的小姐叫阿紅,自稱才十八歲。她在旁邊幫三言出主意,三言就沒輸那麼慘,基本上他喝兩杯我喝一杯,一開始他喝一杯,阿紅幫他喝一杯。後來他明顯不行了,阿紅就全包了,但我不答應。我說至少喝一半,他就喝一半。他抓色盅的手開始有點抖,甄由美叫我見好就收。我說:不行,他不喝醉不會走。我是存心想把他灌醉,誰叫他一晚上盡跟我搗亂。三言後來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他舉起酒杯不是往自己嘴裏送,而是舉到阿紅麵前,拉起她的裙子領口往她胸口倒。阿紅盡管避了一下,胸部還是淋濕了一大片,這女孩很有職業道德,她用紙巾擦了擦,又坐回了三言身邊。三言趁著酒興一把攬住阿紅,三言說:全露出來了,讓我摸摸。三言真的醉了。我給了小姐小費,讓她先走。等買了單,我扶住三言往外走。三言一腳高一腳低地走著,滿嘴酒氣,熏得我想嘔吐。甄由美跟在後麵,拎著我和三言的皮包。她一句話也不說。我先送三言回到他宿舍。從三言的宿舍出來,我才想起三言說找我有事,結果他喝醉了,有什麼事也沒跟我說。

回到迎賓館已經一點多,我本來想回宿舍睡,但甄由美不讓我走。我先衝涼,然後甄由美衝。她上了床就把我抱住,要跟我做愛。我本來不想做,但知道不做過不了關。實際上我們都沒有狀態,我一下子就射了,她甚至沒有哼一聲。她抱住我,對我說:我不管以前你有多少女人,從今以後你不能再有別的女人了,否則就是對不起我。聽了這話,我在心裏差點笑岔了氣。她還想把我當她的私人財產呢。

跟甄由美我不用花言巧語,她自己會死心塌地地跟我,這是由於昔日那份戀情,那份事實上不存在的戀情。正是由於有這麼段經曆,我不會再像過去那樣待她。在我眼裏,她隻是一個舊相好而已,大家願意,在一起睡睡覺是可以的,但要玩什麼感情遊戲,我沒心機也沒體力奉陪。所以早上一起來,我就跑回宿舍了。老實說,她那句話把我嚇著了。我還沒有找到心儀的女人呢,她就想斷我的後路,這如何了得。她還說:回去就離婚。對此我就不好逃避了,我不能眼看著一個家庭破裂。我隻好說:你愛離不離是你的事,別把我牽扯上。這句話很傷她的心,她要離婚全是為了我,如果不牽扯上我,她離婚還有什麼意思。

我走的時候甄由美還在睡,她的睡相很安詳,就象聖母。夜裏她抱著毯子睡。我醒來時發現毯子差不多掉到了地上,隻剩一角蓋住她的半邊肚皮。除了這一小部分,她的身體纖毫畢露,她肚皮上的孕娠瘢在早上的陽光裏更加刺眼。那個身體已經不可能長久吸引我的目光。我趁著她還在熟睡趕緊離開了房間。下床時我格外輕手輕腳,赤腳走在地毯上,那種毛絨絨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為了不讓流水聲吵醒她,我不敢洗臉和刷牙。這項工作我回到宿舍才完成。

我把自己收拾完了,本想上床睡覺,因為如果不睡覺我不知道還可以幹什麼。看書是沒有意義的,看電視同樣沒有意義。但睡覺就有意義嗎?而且我還不想睡覺,盡管昨天晚上給甄由美折騰了一夜。她一個晚上醒了三次。她醒來後看見我睡得那麼香甜,心裏就不受用,想盡辦法要把我弄醒。她的辦法就是拿手摸我的關鍵部位,主要是小弟弟,因為摸其他地方我仍然睡得像頭死豬。她一摸那裏我就醒了,這可能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因為那地方太重要了。甄由美把我弄醒了後就開始對我全方位撫摸,同時也要求我對她如法炮製。但我沒有什麼精神,尤其是沒有激情,我往往在如法炮製時酣然入夢。她還希望我在一個晚上讓她欲仙欲死幾回,就像第一天晚上那樣。但我的小弟弟很不爭氣,她剛想盡辦法把它搞出狀態,一鬆手它就把頭垂下了。甄由美很失望,而且泄了氣,抱著被子睡了,很快就睡著了。可她腦子裏大概仍想著有件事沒幹完,睡不踏實,很快又醒了,又開始折騰我。到天快亮的時候,她已經把自己搞得很疲倦,隻好抱著毯子睡了。可我已經睡不踏實了,陽光一照到窗台上,我就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