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歎了一口氣,說:“你這麼做讓財務部的經理很生氣,你現在有兩條路,要麼你把這十萬元補上,要麼你離開公司。”馮展聽到經理這麼說,像是晴天霹靂。呆呆的站在那裏,要自己補上這十萬元,這是不可能的。他每個月都已經把掙得錢寄回家了,哪裏還有多餘的錢啊。無奈的他隻好選擇離開公司。
馮展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中,想著自己好不容易混的風生水起的工作就這麼沒了,他除了不甘心還是不甘心。除了喝酒,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所以就一個人在家裏一個勁的喝酒。到了晚上的時候,馮展的家的門鈴響了。馮展從地上爬起來去開門。來人不是別人,而是房東太太。房東太太看到馮展這個樣子,詫異的說到:“哎呀,馮展,你這是怎麼了呀?”馮展跟房東太太並不是很熟,所以並不打算把自己失業的事情告訴她,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沒事。”看著房東太太欲言又止的樣子,馮展想起今天是月末,是交下個季度的房租費的日子。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馮展已經在這個月的十五號就已經把這個月的工資寄回家了,手上並沒有多餘的錢。所以就對房東太太說:“房東太太,我這個月工資都寄回家了,下個月一發工資我就把房租交給你,好麼?”房東太太很喜歡這個孝順的小夥子,所以並沒有為難他,而是說不急。
房東太太走之後,馮展陷入了深深的無助之中。自己已經沒有工作了,下個月來什麼錢來交房租呢?自己每個月都往家裏寄錢,要是下個月不寄的話媽媽肯定會猜到自己現在的狀況。這些事情隻要一開始想,思緒便向無底洞一樣襲來,把馮展搞得徹夜未眠。天涼了,馮展沒有勇氣去找工作,失去了項鏈和工作後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何去何從。
徐嵐月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馮展了。打他的電話也打不通。徐嵐月隻好到馮展的公司去找馮展,但是大堂的服務人員卻告訴徐嵐月,馮展已經辭職了。得知這個消息,徐嵐月都驚訝的不敢相信。畢竟馮展在這裏工作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辭職呢。但是徐嵐月追問大堂服務人員也說不出個原因來。徐嵐月隻好急急忙忙的來到馮展的家中,門沒有鎖,徐嵐月見敲門沒有人回應,便直接進屋了。不出徐嵐月所料。馮展就躺在地上。徐嵐月馬上過去把馮展扶到沙發上。徐嵐月看到馮展這個樣子都驚呆了。眼前的馮展胡須已經很長,黑眼圈也很大,還全身都是酒味。顯得特別憔悴不堪。徐嵐月把馮展叫醒,馮展看到來人是徐嵐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趴在她肩上哭了起來。這一哭,把他多年的辛酸和現在的絕望都哭了出來。這是徐嵐月第一次看見馮展哭,哭的徐嵐月很是心疼。
徐嵐月在馮展的哭訴中知道了他辭職的原因,也知道了他目前交不上房租的困境。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馮展,該怎麼才能讓馮展停止哭泣。隻是在馮展在她肩上哭的時候拍著馮展的背說:“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馮展在徐嵐月的肩上哭了將近半個小時後才停止哭泣。徐嵐月見馮展沒哭了,便把馮展推進洗手間讓他洗個澡換身衣服。馮展很聽徐嵐月的話,乖乖的進浴室去了。徐嵐月在馮展進洗手間的空檔去樓下找到房東把馮展的房租給交清了。等馮展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應經精神了很多。看到煥然一新的馮展,徐嵐月又把馮展帶到理發店理發剃胡子。從理發店出來後的馮展好像又回到了當初那個自信的馮展。
徐嵐月牽著馮展來到了自己的家裏,這是馮展第一次到徐嵐月的家中。馮展很驚訝的問徐嵐月:“徐嵐月,你帶我來你家裏幹什麼?”徐嵐月貼心的說:“你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飯了,我給你做飯吃。”徐嵐月知道馮展現在已經沒有多少錢了,但他現在需要好好吃飯。如果是到外麵去吃的話,馮展是無論如何也要自己掏錢的,剛好自己家裏的菜是現成的,所以就把他帶到自己的家中。馮展雖然已經沒有讀心術,但他也知道徐嵐月這是在為自己著想。又對接下來的生活多了些許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