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將徐嵐月哄睡之後,馮展感覺自己跟那個神秘人打一架都沒這麼累!
“雖然成為修真者,但畢竟是剛開始,睡一覺也是好的。”徐嵐月可以睡,但馮展卻不能睡,現在已經是下午六點了,再過一個多鍾頭天就會黑了,而那時候,那八個小混混中的一個高聲叫囂要給馮展好看,雖然最終那幾個人是慘兮兮的被周圍路過的幫眾給抬走的,但馮展卻還是不敢放鬆警惕,萬一對方真的是要給自己下絆子,而自己在他們來的時候又不在。胡同裏這些大爺奶奶,還有一群小孩子可就要遭殃了。畢竟這個胡同裏的年輕人大都是打工一族,更多的是到外地闖蕩的。海市雖然不小,但胡同卻不大,而且還很窮!如果不好好打拚的話,家裏老的小的可就要喝西北風了所以除了過年過節的時候胡同裏會因為有一些外出打工的回家而熱鬧一些,其餘時間也就傍晚的時候,一群老大爺在練太極,下象棋的時候會有點人氣。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而馮展也早早的就站在胡同口處的大樹上。畢竟現在天氣太熱,樹上還是要涼爽一些。但一直等到過了十一點的時候,卻還是沒有人來。就在馮展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就是這裏嗎?”
馮展站到樹頂,運起靈氣在腳底。對於築基期的馮展來說,雖然無法長時間飛行,但運用靈力減輕自己的重量還是可以做的到的。馮展在樹頂站穩,舉目遠望,看到在距離胡同口十幾米的地方,已經有二十多個人到了,二十多個凡人小混混,馮展自然不會在意,但讓馮展有點不安的是,那些人竟然開著鏟車過來了!
“他們該不會是想要推平這裏吧?”馮展心裏一驚,直接縱身跳下了樹。就在他準備行動的時候,卻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聲音。這個聲音似曾相識,但馮展這猛一下子,卻怎麼也記不起來。
“很好,有人說那個男人曾經在這裏出現過幾天。正好這片破地方也已經被我爸承包了,你們連夜將這裏給推了,我要讓他無家可歸!”
“孫少,這裏住的要不就是老頭子老太太,要麼就是小孩子,如果出了事兒……”一個人從鏟車上走了下來,卻是對那個孫少的話有點不滿。
“出了事兒算我的!”那個孫少低喝道。“隻要不死人,事情我爸都可以給你們擺平了!”
“有您這句話就成!”為首那人等的就是這句話!這個孫少是這片承包商的獨生子,從小驕橫跋扈。自己的老板還是孫少老爸的下屬,拿了錢如果不聽孫少的話,以後估計自己也就隻能離開海市了。
“難道不是繡玉亭的人?”馮展皺起了眉頭,對方的說話語氣卻不像是那些混混一樣色厲內荏,而是底氣十足的。
馮展還真沒有猜錯,來的人不是繡玉亭的,而是拆遷辦的!
出來混的義字當先,但卻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那麼講義氣的。繡玉亭總共也就三十多人而已,白天那人說五十多人不過是吹牛而已。一個能夠輕而易舉解決了自己手下數一數二的打手並且還順帶著將其與幾人也全部解決的厲害角色,可不是繡玉亭這種小幫派可以惹得起的。而且晚上說要來找場子的不是繡玉亭老大,而隻是那個小頭目而已。對於一個已經廢了的打手,就像是一把隻剩下刀柄的斷刀,繡玉亭老大給了他五十萬華幣就不再理會他了。至於找場子的事情?
不是給了那個人五十萬了嗎?
但馮展並不知道啊!而且就算這群人不是白天前來鬧事的小混混,但他們可是說要將這裏推平的!更何況聽口氣,那個孫少好像和這裏的某個人有矛盾,如果不及時製止的話,憑借這裏現在的主要居民年齡分布,能夠阻止這些人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想到這裏,馮展從戒指中取出另外一張麵具,檢查了一下沒有異樣後,就縱身跳了出來。不過他並不是從胡同裏出來,而是從跳到了胡同外麵,而走向恰好是和迎著快要走到胡同口的那一群拆遷辦人走去。
馮展此時的行為和一個醉漢並無差別,走路晃晃悠悠的,一副隻要一陣風就可以將他吹倒的樣子。
“哎呀!”剛剛經過那幾個人旁邊的時候,馮展慘叫一聲就倒在地上。
“怎麼走路呢?沒長眼啊?這麼大的路愣是朝著老子身上撞?”馮展抬起頭,猩紅的眼睛就和喝醉了的人一模一樣。
“老子正好想要找人撒氣,你還真是懂事兒啊!”那個孫少冷笑著看著眼前這個不識趣兒的醉鬼。不單單說自己這邊開來了三輛鏟車,單單是自己身後的這一堆人都是工地上出了名的痞子。就算是一般的小混混都不是對手,而這個醉鬼竟然還敢上來找茬兒,果然是酒醉壯人膽啊!
“孫少,這……”橫的怕愣的,喝醉酒的人可不會害怕疼!而且打起來可是相當拚命的!身後這些人之所以跟著自己來,可不是因為自己實力強大,而是因為自己能說會道。孫老板其實並不想強拆的,但拆遷辦中最能說會道的自己都不能將這群老頑固們說服,孫總這才決定放權給自己找一些人,強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