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裏的人也是牽牽絆絆的,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江智遠不可能一竿子擼到底,所以,這事兒得從長計議慢慢來。
“可以成立一個輔助巡邏隊。”馬如月想了想,後胎隨時都備著,逮著了以前的老人兒犯錯就直接給他換了。
這是一個坑,誰倒黴誰就進。
當然,你是七大姑八大姨關係進來咱也不計較,最主要的是你能勝任啊。
你有本事還有關係,誰還敢逼逼。
結果,你是占著茅坑不拉屎的,自然是逮著一點錯就不能放過了。
“這筆開支也走金庫。”馬如月笑著問江智遠:“就不知道江大人的金庫還好不好?”
“夫人啊,我的金庫都是我的俸祿,起來都汗顏,我沒有養家不,還敗家。”江智遠搖頭歎息:“別人做官是為家裏大把大把的撈銀子,我卻總是往外送。”
“知道就好。”馬如月抿嘴笑道:“實在的,你要大把大把撈回來我還不敢用。送這個問題你也得自己解決了,就算你那點俸祿送完了也無用。開源節流很重要。”
“夫人得事。”可是要怎麼開源他也是一籌莫展。
馬如月搖了搖頭,看來她得出去巡察一番再尋生財之路。
夏日的夜晚涼風習習的,在院子裏玩的時間有點長,回到後院也就倦了,夫妻夫夫進入了夢香。
“走水了,走水了!”突然間一陣陣驚聲在衙門後院叫了起來:“大人,州衙走水了。”
“救火!”江智遠翻身起床:“江智路呢?”
“江捕頭帶著人去救火了。”廝道:“火勢很大,大人心啊,危險。”
什麼鬼!
馬如月心裏愣了一下,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才上任一個月火就燒到自個兒了。
連府衙都被燒了,那可就黴了!
“嫂子。”江景遠也爬了起來:“外麵著火了!”
“你帶好三個孩子在側門侯著,如果火燒進來了就從側門往外路。”馬如月聞著空氣中有濃濃的煙火味道,也不知燒成什麼情況了:“秋菊,你和奶娘護姐少爺們,我去看看。”
“嫂子,你心一點!”江景遠看她跑得飛快轉眼就消失在黑夜裏心裏“呯呯”的跳。
每一次有什麼事兒,嫂子就將自己當成了一個漢子,總是第一個衝到前麵去。
在她的眼裏,靠著嫂子的感覺比靠哥還要安全。
馬如月跑到廚房的時候才想起了要做防備設施,抓了一塊廚娘們擦手的帕子打濕捏著出去。
她要等到了濃煙多的時候才捂鼻子。
從後衙衝出去都沒有見著火光,這讓她心裏稍感安慰。
再跑到府衙門口時,見那兒站了一堆的人。
府衙還好好的,原來著火的是隔壁的一家姓唐的大院子。
還好還好!
馬如月拍了拍胸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火勢很大!”江智遠皺眉道:“大家救火要心,別傷著了自己。”
馬如月仔細看後發現他們都沒有做防備措施,數十人提著水桶端著盆子往火堆裏倒。
晚風在吹,妖豔的火苗在黑夜裏燒出各種木材家具的爆炸聲。
這些救火的水簡直就是杯水車薪啊!
“智路!”馬如月見狀連忙喊道:“你帶七八個人上房頂,將府衙與唐家相連的瓦和檀子這些全部拆了。”
“為什麼要拆,我們家遭了火災你不幫忙救火就算了,你還要拆我的房子,你這個女人安的是什麼心?”唐老爺子逃出來了,在幾個妾室安撫下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結果聽到黑夜裏有女人亂指揮。
他也沒管這女人是誰。
“安好心。”馬如月挑眉:“智路,趕緊去。”
“是,嫂子。”江智路大手一揮:“徐泰,你們快跟我來。”
立即就有七八個漢子跟在江智路後麵搭了梯子上房掀瓦砸梁了。
“不能拆,拆了我要和你們打官司,要你們賠!”唐老太爺氣得敲著拐杖在屋下喊道:“你們這群強盜,你們這群土匪,你們這些挨千刀的,為什麼要拆我的房子。我……我不管你是誰了,就是不能拆我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