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智遠和馬如月正要啟程往宜安州府的時候,沒料到江三老爺找上了門。
聽了二房的變故,江智遠簡直不敢相信。
“這事關我們江家大族的臉麵。”江三老太爺道:“又在這節骨眼上,總不能因為一顆老鼠壞了一鍋湯。這事兒就隻有我們議事堂裏幾個人和江昆炳兄弟仨知道。你二爺爺這輩子……唉,一言難盡,誰也沒想到他最後會死在了自己最寵愛的孫兒手上。智遠,你見多識廣,看怎麼辦吧?”
江智遠看向馬如月,他清楚的記得江飛遠曾經怎麼對待她的。
“這事兒好辦。”馬如月正在吃著南瓜籽,拍了拍手上的殼道:“公事公辦,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事兒早晚也會被人挖出來的。當然,縣衙那邊智遠也可以給錢大人打個招呼不公開審案。”
她是誰?
上輩子的執法者,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就江飛遠那德行,和雲氏勾勾搭搭的早晚得出事。
隻不過沒想到會是這麼嚴重的情況。
江智遠也覺得公事公辦最好。
江三老太爺點了點了,他覺得二房這事兒真是太難辦了。
果然,等他回到江家大壩的時候,沒料到的是江昆炳兄弟三人卻讓手下留情。
“我爹已經死了,人死不能複生。”江昆炳痛苦的道:“江飛遠是大哥唯一的獨子,如果送官查辦的話他這條命就保不住了,我們兄弟仨商議了一下最後決定私了,按家規家法處置算了。”
殺了人還能原諒?
江三老太爺不能理解他們的想法。
不原諒又能怎麼辦?
也不過是將一條命送出去罷了。
“曆來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經地義的事,族中也沒有殺人怎麼處置的規律,這倒是難事了。”出了人命案都是交給官府處置的,江昆炳這一讓他們為難了。
議事堂裏的人又是通宵未免。
江昆炳他們兄弟仨的意思是直接將殺人這一樁醜事掩下來,死罪可免活罪難脫,他那點破事要怪都怪雲氏。
他還隻是一個孩子,都是雲氏勾引才會發生,所以,族中就按這樁事來處理。
偏袒,偏心!
江三老太爺覺得是自己多事了!
到底還是不能給老二一個交待,看來他死不瞑目是注定的了。
雲氏麵對勾引一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讓我死也無所謂,但是你們做人要講良心,我一個弱女子,我能怎麼著?”雲氏最後絕望的看向江三老太爺:“這輩子最後悔的莫過於改嫁嫁到了江家大壩,江氏族人,也不過是一些汙合之眾,是非顛倒黑白不分!”
江三老太爺看著她絕望的眼神有點餘心不忍。
雲氏的好像也有道理。
最為關鍵的是,她沒嫁進來之前江飛遠的名聲就不好聽。
別和蘭思佳那檔子事了,就是大房的馬如月也去招惹,隻不過他遇上的是厲害的角色,沒占到便宜不還倒賒了一把米。
真的將所有的事都栽在雲氏身上,那也不過是以大欺,以多欺少,真正是有失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