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日很快被八字先生給算出來了,就訂在了八月初八。
馬如月覺得搞笑的是,她的八字與江智遠是作之合,而且現在她的婚姻會夫唱婦隨,感情深厚,財富不斷,令人羨慕。
那什麼克夫的孤寡命也改了不成?。給你和江大少爺合八字。”譚氏一邊整理著女兒的嫁妝一邊道:“那克夫什麼的都是江家大壩的人編排出來的,現在我就要讓他們看看,我女兒是富貴命。江大少爺的死真要和你拉扯上關係的話,那也是他是一個福薄的人,承受不起你這個好命的厚重。”
重壓之下直接壓翻嗎?
馬如月伏在被子上笑得“咯咯咯”的。
人果然是會變的,當年老實淳樸的譚氏也學會了謊,而且是大言不慚。
“成了親你們就要離開江家大壩了?”譚氏折好一件新衣服感歎道:“如海他們都給你準備豐厚的嫁妝,打家具什麼的,結果你還不讓。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可千萬別娘家虧待了你。”
縱然女兒再嫁嫁成了狀元夫人,但是譚氏心裏還是有缺憾的。
以現在馬家的家底,給女兒辦個十二抬十六抬的嫁妝都不成問題。
結果馬如月要求一切從簡。
簡單到什麼程度;就是一年四季的衣裳,雙鋪雙蓋,和尋常人家的閨女出嫁也沒什麼兩樣了。
沒轍的譚氏最後又與關一珊一起進了趟城,給置辦了幾套銀飾。
“我知道這些東西以後你都可能戴不出世,不過這是我們的心意,你留在身邊做個念想。”譚氏想到女兒即將離開鼻子再次發酸:“養女兒有什麼用,嫁人了就成別人家的了,這一走,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看見呢。”
“娘。”馬如月這一次笑不起來了。
下的娘都一個樣,嘴上出來的話很生氣,心裏卻是萬般的不舍。
“娘,您可以讓如建帶您到京城來的。”馬如月對這個家也生出了深深的眷戀:“我也可以常回來看您的。”
到這兒自己心裏都不信,這年月的交通就讓人蛋疼。
想想要讓自己坐個馬車什麼的顛上十半個月都要散架,還不如騎個馬來得快捷。
最為關鍵一點是,從宜昌到京城,江智遠坐馬車換乘船還要爬山嶺,前前後後得走一個月的時間。
人在旅途心情會很愉快的,但是一個月時間的流浪顛簸那就愉快不起來了。
“行行行,你回來看我。”譚氏歎口氣道:“聽江家大老爺從考了舉人後就沒再回過江家大壩,再回來就是一口棺材。”
話一完又覺得不吉利,自己呸了一口唾沫。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譚氏更像是自我開解:“隻要你們好,女婿有出息,回不回來看我又有什麼關係。記住了,常寫信,好在你三個兄弟還能識字了,念信也如見麵。”
正著話,關一珊在外麵喊錢夫人來了。
趕緊的,迎接大媒人去。
“如月,恭喜你了,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日出。”錢夫人笑道:“成了親就要去京城吧,你我姐妹相見的時間也有限了。”
“夫人,我在京城等你。”馬如月道:“很快的錢大人高升了,咱們就在京城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