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分田地是分到誰家田地裏種的東西就是誰的。
臘月初,在下雪之前,麥得施一次肥。
回頭下雪被壓了才有本事扛過冬。
馬如月看著別人都在幹,自家的地裏還沒有人影。
“其實也不難,就是將我們糞坑裏的糞挑去每一窩裏澆上一點。”馬如月對江智遠道:“你請人,人人都很忙的,要不我們自己幹?”
“我明就幹。”江智遠點點頭:“我看他們挑糞的,不重,應該能挑得起來。”
“這麼髒,這麼臭,哥,你怎麼能幹這些呢?”江麗遠就在旁邊尖叫了:“哥,我們的地送給別人種吧,對了,我看江智路兄弟仨也能種,給他們最好。”
反正之前是給三房她是不同意的,隻是沒料到三房的人自己也知道不要。
“麗遠,我們還需要錢。”江智遠很不讚同自己妹妹的這種情況:“我們還要在江家大壩生存,我還沒有官職沒有俸祿。”
不種地喝風。
馬如月心裏冷哼一聲,大姐的脾氣就是不同。
三房的古氏要幫忙,但是人家自己的都還沒有做完呢,不可能就來幫你了。
靠人不如靠已,確實也不重。
馬如月找來兩個糞桶,挑不起一挑挑半挑總行了吧。
“我來。”江智遠將綢緞一脫,套上了之前的粗衫子就要去挑。
江麗遠又他是舉人老爺,不能掉了身份。
“身份掉了沒什麼了不起,命沒了才是重要的。”江智遠慫了她一句:“你沒事就去做你的女紅,這兒的事你也幫不上忙。”
書生挑糞桶,看他腰都打不直,脖子壓得縮成一團,馬如月好氣又好笑。
男人嘛,就是該學著幹。
能文能武才是好青年。
馬如月去澆,江智遠挑。
還真有你挑水來我澆園的場景。
隻不過,兩人都是初學者,幹了一下午隻澆了兩廂土。
“一共兩畝多的麥,估計著要幹些數。”馬如月笑道:“這算是我們的勞動改造吧。”
她想實在不行自己就去找馬如海來幫忙算了。
正想著看見馬如建的馬車趕到了山腳下。
從馬車上下來的是馬家兄弟仨。
三兄弟同時出場,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找自己談。
結果,馬如青找二少爺,還不讓自己聽見。
兄弟三人進了江智遠的房間,很快裏麵爭執了起來。
“呯”的一聲,馬如月將房門給踢開了。
“你們鬧什麼?”都是兄弟,怎麼能不好好談呢?
馬如月的身後是一臉驚恐的秋氏和江麗遠,還有滿懷好奇的江景遠。
“沒什麼。”四人異口同聲。
不用,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二少爺還真是能耐,果然是有舉人老爺的本事。”馬如海紅著眼睛看了一眼江智遠:“隻是我奉勸你一句,做人要講良心!”
“哥,我們先走吧。”馬如青沒有江智遠,卻是看向馬如月道:“姐,娘想你了,你跟我們一起回去住一段時間。”
“不行!”江智遠卻突然轉身阻攔:“要過年了,大嫂要忙的事還很多,她哪兒也不能去。”
這是想要限製自己的人生自由?
馬如月就好奇了,誰授了他權力的。
“姐,我正月初二來接你回娘家。”馬如建看了一眼江智遠:“讀書人讀書到你這份上,算是我瞎了狗眼。”
什麼情況了?
匆匆忙忙的三兄弟來了又走了,似乎和江智遠還有仇恨一般。
“沒什麼。”江智遠麵對家人的問詢打死不。
“沒什麼我卻是哪兒都不能去?”馬如月聽到這話的時候真的不開心,這話得太嚴重了一些。
“我那是氣他們的。”江智遠訕訕:“隻是過年了事情多,還有,我們的麥還沒有澆完呢,我不會做,還需要你幫忙指點。”
這會兒想起活兒要人幹了,為何不好好和馬如海話,自己一開口,他們肯定就幫忙幹起來了,絕對不會推辭半點。
馬如月深深的知道江智遠這次是真的打算隱瞞自己了。
而馬家兄弟也選擇了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