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可以掩蓋,對內自然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江昆炳和江昆加從頭到尾將事情出了一遍。
“爹,飛遠真是一個奇葩。”最後一致總結這麼一句話。
“行了,以後別了。”江二老太爺道:“別讓人看笑話。”
本來就是笑話一場,製造者就是江飛遠。
江二老太爺不讓,不等於他們就真的聽話。
其妻劉氏、黃氏、許氏在自家男人的授意下,不到半功名,二房的笑話鬧得江家大壩人盡皆知。
有的人確實耍滑頭了。
秋氏一邊洗著衣裳一邊想,要是他也能跑掉該多好!
不對,以他的性子,絕對不會做那不靠譜的事。
他他是男子漢,家裏爹年紀大了一點,叔叔們的孩子們還,這種事隻有他去才行。
他是男人子漢,他有擔當。
正如二少爺所言,保家衛國是熱血男人兒都該幹的事。
二少爺都不逃,他更不會逃跑的。
“我回來了。”秋氏突然間懷疑自己的出現了幻覺,她怎麼感覺身後有沙啞熟悉的聲音呢。
“我回來了,等你一出孝我就娶你好不好?”江文遠再次站在這個纖弱的身影後麵低聲道。
秋氏連忙站了起來猛的轉身,撞進了一個寬厚的胸膛。
整個人都傻掉了一樣。
怎麼會?
才剛想的人現在就站在眼前。
“謝謝你,奶奶找大少奶奶借了十兩銀子給我們,現在一個人頭是二十二兩,剛好留下我。”江文遠道:“也不是我貪生怕死,我隻是不想離開你。”抱著懷裏的暖香他真是舍不得放下。
“胡。”秋氏嚇得不輕連忙掙紮:“快放開我,被人看見了是要死人的。”
被誰看見?
江二少爺去了邊關;江大姐躲在屋子裏不出來,大少奶奶帶著景遠在玩。
其實是沒人看見的,隻不過是作賊心虛罷了。
“好。”江文遠果然很乖巧的放開了她:“你還有多久出孝期?”
“四個月。”秋氏低聲道:“你別想了,這事兒不可能的,我是老爺的妾……”
不比大少奶奶,既有娘家又可以自己做主。
她實際上不過是賣身的奴才。
“二少爺不在家,我們求大少奶奶,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很善良的人。”江文遠道:“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娶你的。”
秋氏無言。
山坡彎道上的馬如月也無語了。
重活一世,她額頭上居然印有善良的標簽。
可是,棒打鴛鴦的事她確實也做不出來。
索性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倒是二少爺不在家這事兒,嗯,還真是不好談。
對外,江智遠去了邊關,因為名單上的名字並沒有抹去。
實際上,不過是她將人安置在了縣城的一個僻靜的院裏。
那是她讓馬如建花了五兩銀子幫忙買的,麻雀雖,五髒俱全,吃喝拉撒全都能搞定,他就在這裏讀書,等到出孝後去宜安縣趕考。
馬如建幾乎每隔一兩就要到縣城來,到時候就給他送飯送幹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