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文正將青萍劍歸鞘,而後麵頰上浮現笑意,彎腰將敖摩昂攙扶起來,歉意的道:“折損了大太子的兵刃實屬不該,還望勿要介懷。”
適才長劍橫與敖摩昂脖頸之間,仿佛從未生過一般,那滿麵歉意的笑容,令東海龍王敖廣餘光望著地麵上殘破屍身,血流如潮水一般淌落,禁不住心中一寒,心中更是忌憚非常。
敖摩昂驚猶未定,聞言自是開口道:“是龍咎由自取,倒是怪不得上仙。”
包文正滿麵春風,開口讚歎道:“太子一身神通果非尋常,令文正敬佩不已,若非仗著寶劍之威,恐非太子的敵手啊!”
東海龍王敖廣此刻已然平靜下來,含笑上前道:“上仙法力無邊,便是不依仗寶劍,摩昂也絕非敵手啊!”
包文正含笑拱手施禮,道:“我金鼇島本就在東海之上,龍宮和我截教乃是毗鄰,今日確實在下多有冒犯,還望諸位勿要見怪!”
“隻因我與李長源甚是投緣,眼見其為了敖嬋公主黯然神傷,情急之下這才冒昧前來。”
這話著實令敖廣心中狐疑不已,隨即回想起截教門下多是急公好義之輩,這才信了幾分,神色不變的含笑道:“竟是毗鄰,日後還要常走動才是,隻因貴教有陣法護佑,神有心前往,卻是不得而入啊。”
包文正聞言自是知曉敖廣欲一遊金鼇島,故意避而不答,歎息道:“龍王莫怪,日後在下自當多來走動。”
敖廣也不以為意,隨即望著七公主敖嬋道:“既有上仙為你而來,那你與李長源私定終身一事,父王便應允下來。”
敖廣隨即上前對李長源道:“雖人生百年匆匆而過,卻盼你二人能夠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李長源眼見峰回路轉,聽聞龍王此言,更是喜出望外,拱手道:“長源必定好生對待敖嬋,請龍王寬心則可。”
敖廣撚須笑道:“雖你二人未曾拜堂成親,但我敖廣既出此言,斷無悔改之念,凡人得壽不過百年,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你便隨敖嬋喚我父王則可!”
李長源附身跪倒在地,驚喜交加的叩呼道:“父王在上,請受婿三拜。”
包文正眼見李長源附身叩不已,隨即故作雲淡風輕的道:“龍王此言倒是有理,既然今日婚堂已然擺下,擇日不如撞日,不若便讓李長源與敖嬋成親,在下也能討杯喜酒?”
敖廣聞言身形一頓,眼見這龍宮大殿之外橫屍遍地,血流成河,又怎是成親的良辰吉日,但是這截教的門人手持通聖人的青萍劍,必定是截教的親傳弟子,既然開口又怎可婉言拒絕,這道人喜怒無常,還是莫要招惹,早早打離去才是正理。
“正是此理,良辰吉日又怎可錯過,上仙請殿內落座!”東海龍王敖廣伸手相迎,隨即四海龍王如眾星捧月一般將包文正迎到了龍宮大殿之內。
龜丞相本就是玲瓏心腸,否則也不能位居東海丞相一職,忙令人將屍骸盡數收斂,又運起神通將血水盡數擦拭,便心有餘悸的將李長源迎到了偏殿,好生梳洗裝扮,隻待稍後的成親之事。
敖嬋終究是守得雲開見月亮,遙望著包文正步入大殿的背影,心中既是惶恐,又是歡喜不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