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女孩停下來,那些景象依舊曆曆在目,讓她情不自禁的抱緊了自己的雙臂。少頃,又顫抖的說下去:“被吊掛在窗外,死狀很慘。吊著她的是擰成一根繩子的床單,我們檢查過了,她的脖子上隻有一圈勒痕,身上沒有任何掙紮過的痕跡,那個房間裏除了沒了床單之外,一切都好好的。看那樣子,像是自殺的。但我很清楚,以夏雨的性格絕對不可能自殺!
我們全都嚇傻了。那個旅館說什麼也不敢再進去。白天找了一天,仍然沒有能出去的線索。這個島四麵都是海,舉目望去,也望不到有船隻經過。而且,島上的白天好像格外的短,下午不到4點天就黑下來。幸好我們大多都隨身帶了帳篷,沒帶的就和其他人擠在一起。之後,我們就被困在島上,到今天應該整整10天。期間,又有4個男生陸續死了,死狀和夏雨一樣,都被掛在了旅店的窗戶上。但自從夏雨死後我們都遠離那個旅店了,而且晚上盡量都靠在一起輪流守夜,誰也不敢睡。很奇怪,即使這樣,每到午夜我們還是會睡著,天亮後就發現有同伴失蹤了,然後再旅店再次看到屍體。我的同伴女生精神崩潰好幾天都昏迷著。我覺得我也快要死了。”
長發女孩說到此處,絕望的把臉埋進手掌中,嗚嗚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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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回憶完昨晚長發女孩的話,越想越覺得古怪。他的通靈事務所本就是專門和鬼魂打交道,替人解決這類靈異事件的,但這件事似乎還不隻是鬼在作怪那麼簡單。他有預感,這是件棘手的事情。
不過他還是答應了會替她解決,交易的代價如初:她的一縷魂魄。
正思索著。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現在不過才上午9點,咖啡店還沒開門,能這麼敲門的全天下隻有一個人。男人搖搖那顆華麗的腦袋,知道又有麻煩上門了!
果然,門口站著的是他那個重色輕友的朋友蘇沉。
隻見這沒良心的蘇沉進了門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躺椅上。又擺出一副有急事求人的模樣說:“關野啊,我是來求你幫我個忙的。”
“你這是求人幫忙的架勢嗎?”關野看著這位朋友把他家當成自己家的樣子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蘇沉連忙起身,把椅子讓給關野,語氣裏仍然完全不把對方當外人的說道:“嘿嘿~你坐你坐,你是大仙嘛,本世紀最帥的神棍,又是做驅鬼生意的,這種事還真的隻能請你幫忙!”
關野白了他一眼:“別奉承我,我這剛剛接下了一宗生意。很忙。”
雖然這口氣好像是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但隻有蘇沉才懂得其中透著的對好友的關切之情。他這個朋友,天生就是這樣,外冷內熱,不知道的以為他是冰山美男,隻有蘇沉了解他內心有一團火種,能夠為了朋友為了他珍惜的人燃燒起來的種子。
所以他根本不理會關野那故意整的很高傲的語氣,繼續厚著臉皮說:“你那吞人靈魂的生意就先放放,反正你儲存了一倉庫的魂魄,夠你吃的了,先聽聽我的這事,保準你感興趣。”
“什麼叫吞人靈魂?我隻是取了他們3魂7魄當中的1魂,隻能讓他們暫時失去最近五年的記憶而已,而且,兩年之後,我一定會把魂魄還給他們的。客戶暫時失憶兩年,就能撿回一條命,怎麼想我都是再做賠本買賣。”
“兩年後還給他們?為什麼?你不會是想……”蘇沉沒往下說,一瞬間,空氣中彌漫了一絲惆悵的氣息。